顾鸿羽从地牢里出去,交代狱卒:“看好她,别让她逃了。”
狱卒听着地牢里传出来的惨叫,连忙保证:“放心吧,顾将军,属下绝对不会让她逃出去的。”
“嗯,辛苦你们了,若是有其他人来探视,莫要拦着,也该让他们也出出气,你说,对吗?”顾鸿羽笑着说。
狱卒被顾鸿羽的模样吓得打了个寒颤,哆嗦着说:“顾将军说的是,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他们都是大官家的小姐,我自是不敢阻拦的。”
“那就好。”顾鸿羽说罢就上马准备回府了。
石头看着狱卒哆嗦的模样,自家将军给人家留下的印象也忒不好了吧?拍了拍狱卒的肩,说道:“我家将军往常不是这样的,吓着你了吧,如今不过是苏公子受伤,一时气急了罢。”
说罢,石头就上马追他家将军去了,只留下那个狱卒看着他们策马离去的背影。看来以后千万不能惹顾将军的未婚夫,太吓人了,呜呜呜。
顾鸿羽到了将军府的门前,牵马的下人连忙上去替顾鸿羽牵马,顺便告诉顾鸿羽,勇安侯又来了,就在厅堂之中。
顾鸿羽冷笑道:“是吗,我那好父亲又来了,先晾着他吧,让下人不必管他。”
昨日,顾鸿羽本来是要出门去寻苏从愿,可还未上马,勇安候就来了。顾鸿羽本就不待见勇安侯,策马就要走,可勇安侯用孝道来压他,他就不得不留下先应付完永安侯,再去找苏从愿。
可不想这一耽搁,就让苏从愿受了伤,顾鸿羽心中也很是自责,就将苏从愿受伤的缘由同样迁怒在了勇安候身上。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个时候来,不是故意的是什么?若非如此,自己又怎会赶不过去?从愿又怎么会受伤。
顾鸿羽到了府中,就朝苏从愿所在的院子走去。那座小院是顾鸿羽从住到将军府时就定下是给苏从愿当做成婚后的住所,是整个将军府内采光最好,地方也最大的院子。
苏从愿值得住最好的院子。
所以从顾鸿羽从定下这间院子给苏从愿时,就安排下人每日打扫,同时也安置了不少东西,是以昨夜苏从愿受伤后,顾鸿羽就直接将他抱到了这院子之中。
顾鸿羽推门进去,就见苏从愿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正在专心致志看,连自己进来都未曾发觉。
“在看什么?”顾鸿羽笑着问道。
如果说顾鸿羽对其他人的笑犹如那冬日里的寒冰,彻骨冰凉,令人不寒而栗。那顾鸿羽对苏从愿的笑可谓是春日中的暖阳,春风拂面,温柔至至。
石头跟在顾鸿羽身后,见了顾鸿羽笑得这副模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将军,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就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吓人呢。
苏从愿听见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将本放到了床边,回道:“没什么,不过是栗子找来的闲,打发时间罢了。”
“有些无聊吗?”顾鸿羽问道。
“倒也不是,我都习惯了这样,往常生病了,也是在床榻上找些事做。不过如今肩膀伤了,才看了些闲。”苏从愿回道,也不知道顾将军喜不喜欢自己看闲。
顾鸿羽拿起苏从愿看的那本,翻了翻,原来是一本讲山川地质,风土人情的游记。
“你喜欢游记这类的?我房还有好多,你若喜欢尽可让栗子去拿。”顾鸿羽想着栗子既然给苏从愿找游记这样的,那苏从愿一定对这类感兴趣一些。
“嗯,我往日里待在那一方小院,自然是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再加上我并未读过几年,学问也不好。
所以对那些大家之作读起来总是一知半解的,就偏好这样一些通俗易懂的杂了。”苏从愿见顾鸿羽的神情不像是不喜这类杂的模样,才回答到。
苏从愿幼时身体不好,再加上苏大人和苏夫人不喜,所以只让他陪读了几年。可苏从愿身体不好,一年之中有大半年都在生病,自然也学不到多少东西。整日待在院子里,怎么不会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呢。
可不知是谁说他整日只会看些闲,将这话说与苏大人。苏大人听到下人说他整日看些闲,又因为成绩在学堂中垫底。
苏大人觉得苏从愿学问不好还不知上进,就不许苏从愿再看这些闲,也不许苏从愿再去学堂,省的给他丢人。
从那以后苏从愿生病时唯一的消遣也被剥夺了,可往常生病,苏从愿尽管不能读些闲,也可以做一些手工活,如今肩膀伤了,不好动作。
栗子又见这卧房旁的小房中有许多,想着不在苏府,便给苏从愿拿了一本看着,怕他无聊。
“既然从愿不喜欢待在这一方小院之中,那待我们成婚后,若我有空闲,我便带从愿四处游历如何?”顾鸿羽见苏从愿明显渴望外面的世界,便提议说。
自己如今怕是没多少空闲时间,不过成婚后可以带从愿先在上京周围的地方逛逛,往后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自己再带他去游历河山。
苏从愿听了顾鸿羽的话,激动地说:“真的吗?谢谢顾将军。”
顾鸿羽看着苏从愿满眼星星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苏从愿的头,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以后不必与我说谢谢,你我将来夫夫一体,如此说太过见外了。”
苏从愿被顾鸿羽温柔的摸了摸头,顿时呆住,还从未有人这样摸过自己呢,顿时从耳朵到脖子都红了,觉得自己浑身都热的厉害,都没听清顾鸿羽说的什么。
顾鸿羽见苏从愿呆呆的模样,真可爱,不过摸了摸头,脸颊瞬间就红了,是有什么开关吗?
顾鸿羽和苏从愿这边满屋的粉红泡泡,气氛正好。而勇安侯那边已经气急败坏,等的不耐烦了,气将厅堂的杯子都给摔了,吼着让下人去请顾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