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绣禾的姑娘,被李莺莺说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的看向方老头。
在她心里,方老头是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她觉得方老头是个好人。
其实老头也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其实并没想再往自家队伍招人。
毕竟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招了回来,还说不上是好是坏呢。
他昨日还奚落过赵山海,说他眼光不行,李家兄妹都不是什么老东西。
方老头想假装看不见,不过嘴里却很诚实的,帮着绣禾姑娘说了几句话。
“姑娘,依我看,什么报答啊,为奴为婢啊都没用,你若真是心存感念,等你将来有能力了不妨去帮助更多的人,岂不美哉?也算是将我们阿苏小子的善意,传递下去。”
方老头的话刚说完,还不等绣禾说话,李莺莺就又接了话。
“我还以为老伯你会出啥主意呢?你这点子可不怎么样啊。她们姐俩还不一定能不能有命走到安阳城呢。
再说,就那个小的,病病歪歪那模样,呵呵,恐怕也是白白浪费了药材。”
月半听不下去了,立马站在罗车前头开怼。
“我说李家姑娘,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这里又没人请你过来,一会儿一句一会儿一句,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再说了,这姑娘求的又不是你们家,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大年岁了还阴阳怪气的,小心嫁不出去!”
“你——”
李莺莺简直要被气死了,脸上的表情都有几分狰狞。
“苏三郎,我嫁不嫁得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总不会将来让你娶我就是。”
李莺莺说完话,瞟向一直站在苏家人里,莫不作声的十五。
苏家二郎还真是玉树
临风,就这么平平常常扫上一眼,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唉,若是能嫁给苏家二郎这样俊秀的人,该多好。
想到哥哥的警告,李莺莺及时的收回目光,不过仍是朝着月半别撇嘴。
月半也不甘示弱,切了一声,很是鄙夷。
这姑娘,比他以前在滁州城里见过的那些三姑六婆还要惹人烦。
尤其是说出来的话,哪里像是个没成亲的大姑娘能讲出来的。
李川看苏家几人面色不好,心里“咯噔”一声。
“莺莺!胡说什么!过来。”
李莺莺讷讷的闭了嘴,不过却站着没动,继续看着情势的发展。
苏简见绣禾和那昏过去的姑娘,脸上都被脏污覆盖,心里不忍,让月半给他们弄了些水。
绣禾感恩戴德,一路上她们的水有限,姐妹俩人一天也才喝上一次,每次就只喝一两口,根本就不敢多喝。
如今恩人又给药又给水,甚至还十分大方,让她和妹子两人净面,收拾干净利落。
若是妹子得到如此好的照顾,说不定好起来指日可待。
等绣禾将妹子的脸擦洗干净,众人这才看清,原来那姑娘是一个长相十分艳丽的姑娘。
此刻那姑娘静静躺在那里,就已经十分惹人垂涎。
若是她醒来,睁开眼睛,不知该是何等好颜色。
估计他们这群人里,能与这姑娘容貌有一比的也就只有十五了。
绣禾柔柔一笑,“实在是我们姐妹二人独自上路,提防一些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