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一点上,不必过于强势。
或者说,要求他们接受已足够强势了……
……
……
为了日本的事情,朱厚照又连续两个晚上熬到了深夜。
主要是调遣军队和协调船只、粮草,又召见了一次朝鲜使臣。
后来确实感觉到了一丝疲乏,他也不强撑,便到了贤贵妃那边缓了缓身心,也睡了个好觉。
日本总督陈朝瑞便是贤贵妃的堂哥,
不过即便出了这档子事,自天子见她,到次日清晨,贤贵妃都只字不谈。
更衣的时候,朱厚照也夸奖,说:“你是用心了。”
贤贵妃原本专心的做事,听到这句话娇柔的眼神瞥来一下,又露出风情万种的笑容,“多谢皇上夸奖。不过用心伺候皇上,这本就是臣妾应该做的。”
“载垚那边伱不必担心,仗打完了,吕宋国也服了软,后面朕让他代表大明出使诸国,协商些事宜,最晚明年就让他归来。”
“载垚是臣妾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担忧不比臣妾少。他若是能为皇上分忧,那是他的福气。”
“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朕这个皇上可就轻松了。”
朱厚照忍不住将美人揽入怀中,而即便是二十年的夫妻了,一向传统的贤贵妃还是有些羞意,娇滴滴的嗔了一句,“皇上。”
“无妨。她们都瞧不着。”
她们便是指一边忙碌着的宫女。
对于皇帝来说,纯粹的、低级的欲望是很容易满足,他,确实也得到满足了。
宫里进的朝鲜、日本美人就有二十多人,更遑论其他的了。可以说都照顾不过来。
但真正体贴、理解却不容易得到满足。
不是这些女人不好,而是她们也有自己的心思。所以纯粹的呵护他的人,贤贵妃算一个,夏皇后也很好,不过贤贵妃香世家,心思玲珑剔透,还是不一样。
至于一边的宫女则是捂嘴偷偷笑着。
皇上说了瞧不着,那肯定是瞧不着。
“你就没什么要问的么?”朱厚照抚摸着贤贵妃的后背,纤细柔滑,甚至溢着香气。
怀中女人渐渐安静下来,她在朱厚照脖子间蹭了蹭,“皇上难道还愿意听那些?臣妾知道,皇上来臣妾这里就是寻一份清净。既为夫妻,当然是事事以夫君为先,这个道理即便民间女子都懂,臣妾又怎么能知错犯错?况且,皇上本就辛劳,臣妾本也心疼得紧。”
“啊……”朱厚照长叹一声,他穿越成皇帝,儿女私情确实不是他此生的主流,不过在贤贵妃的身上,他是看到了传统女性的柔情似水。
“今天朕早些过来,沐浴治国虽缺不得勤之一字,但也不是只靠勤的。”朱厚照凑耳过去,“到时候你还有你妹妹陪朕一起。”
贤贵妃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咬着嘴唇答应,“是。”
一个什么都害羞的女人叫他一句话说完就立刻答应,足以说明他调教的功夫之深。
“好,朕先走了。对了,陈朝瑞也没什么大碍。”
贤贵妃马上又道:“陛下言重了,国事大于私情。此番日本祸事……若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陛下从重罚之,以免他以皇子堂舅身份自恃,忘了尊卑之礼。”
“朕知道。”
之后,贤贵妃就看着天子的背影离开,正在发愣的时候不知怎么又想到今天晚上皇帝交代的事情。
大概是觉得身边有人,‘心虚’的偷偷左右敲了敲,手指则不停来回捏着。
“来人。去将惠妃唤来。”
惠妃便是她妹妹的封号,她也是给皇帝生了一个皇子的,只不过尚未满一岁,还在咿呀学语之中呢。
朱厚照则直奔乾清宫。
他到的时候,内阁三人以及英国公都已经在等着了,他一挥手,“进去,边走边说。远征日本的准备有什么新的进展?可有问题?”
张璁迅速跟在天子身上,快速的讲,“皇上,确有一个问题。”
“说。”
“是。微臣等在商议,此次日本之乱乃是新川氏发起,朝廷远征是不是只针对新川氏?其他的都不管?再有,针对新川氏的战争要进行到什么程度?”
朱厚照侧身,皱眉说:“他动一步,我动一步?他不动则我不动?战略选择怎能如此被动?再有,朝廷花费如此大的力气远渡,难道只是让他服软?要是刚登岸他就投降,那怎么着,再回来?”
“臣等就是此处不明,因而想请陛下圣训。”
“朕没什么要训示的,朕只是不想再看到有这个国家了。”
所以在这一点上,不必过于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