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并不奇怪,这是刻意保持距离,这是装神摆酷。有时候,华歌觉得田二少这德性无聊透顶又莫名其妙,哪一天如果有兴趣,把他父亲如何惨死,如何被江齐一剑一剑刺死的壮烈牺牲情景告诉他,看他能否如此淡定,如此自命清高么?
并非有感难言,也绝不是触景生情,华歌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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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一件事,就是苦湖庄的故事,那天夜晚,药碗里的毒如何解释?这是谁干的?毒药来源究竟是何处?当然来至田家药铺!
对于这个问题,华歌和黄花曾互掐,华歌怀疑是江齐干的,此人道貌岸然却心狠手毒!而黄花却一口咬定,是田家兄弟下的毒,只是不能确定,究竟是田春秋,还是田千秋?
若按这条线索,此地当属是非之地,田千秋的面孔后面藏着何种机密?
华歌坐不住了,这段时间喝的药汤会不会有问题?里面会不会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好像没有必要疑神疑鬼的,最近身体无恙,气色明显好转,精心充沛,身体长得壮实多了,充满了力气,根本就没有中毒的反应。
那么,会不会是某种慢性毒药?应该不会,现在是什么年代?这是遥远的古代,这是在西汉时期,这时侯的科学技术不发达,无法制造出慢性毒药。
此后,又过一段时间,华歌不但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觉得身体更为壮实,神清气爽的,每天照旧,药汤按时送来,有时侯,华歌干脆偷偷倒了,饭菜却舍不得浪费,味道非常好。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稍微放下心来。
其实,有什么好怕的?孤身一人,践命一条,身无分,无化是劫财还是劫色,都可谓毫无价值,他们若想谋害我,图什么,动机呢?
今天,田千秋如约而来,送药送饭,秩序照旧。
不过,华歌似乎感觉与往日稍微不同。田千秋没有马上走,而是静静地等着华歌用完,瞧这样子,是在等吃完喝完以后,还可能有话要说。
华歌故意放慢了速度,最后差不多是慢吞吞的,而田千秋站在旁边也不着急,一直等他慢条斯理的咀嚼,细嚼慢咽,吃完后休息半晌,再慢慢地倒上一碗药汤,犹豫彷徨半天,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慢慢细啜……
总算喝完了,田千秋上前一步,正色相告:“随我来。”
“有事?”华歌肚子里是药足饭饱,却是满腹狐疑。
“有事。”田千秋照样是冷若冰霜,却有绅士风度。
“甚么事?”
“随我来。”
这几天,华歌一直没有走出过房门,也想出去透透气,昂首阔步尾随着田千秋,走过一道长长廊间,沿着楼梯而下,来到一扇门前,一走进去,顿时惊得差点抖落了下巴!
只见迎面一人垂首默立,高大魁梧的体魄,麻布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浓眉粗鼻子黑胡须,这不正是胡石吗?
“我的天哪!”华歌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脱口而出:“师兄,你没有死?”
“嗯。”胡石回答的语音清晰,显然已不是植物人。
“师兄,你好了?”华歌惊喜的上下打量翻看,而手却被胡石冷冷拨开。
“师兄,你这是……”
“将军在此,休得无礼。”
“甚么,甚么将军?”
“上官将军。”
“啊……”华歌闻言,感觉后脑突然响起一双炸弹!
“他,是他么?”这声音当然是上官桀的,太熟悉了。
“诺,正是他。”胡石肃然应答。
华歌寻声望去,房间宽敞却不明亮,对着窗户的亮光,更易形成某处逆光角度的阴暗,在黑沉沉的角落里,赫然挺立一人,黑袍笼罩全身,仿佛黑色的铁塔一般峥嵘凌然!
瞧这霸气模样,瞧这款式品种,这不是游击将军上官桀还能是谁?
这是阴魂不散,还是冤家路窄?
这是刚出虎口,还是又见狼窝?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转回来?为什么转来转去,总是逃脱不出这瘟神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