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个人的押解下,华歌沿楼梯上去,被推进一间宽敞的房间呆着别动。
映入眼帘的,是粉红色的帐幔,一张雕云刻花的红木床榻,铺着色彩绚丽的云罗绫绸枕头被褥,铺满了整张床,这里显然是卧室。
室中的红木雕花案上摆着花瓷茶杯和造型怪异的古铜烛台,上面插着三支蜡烛,红烛摇影下,黄铜酒壶更是闪闪发光,精美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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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悬挂着一盏古铜壁灯,壁上挂着的字画装裱得很精美,镂嶙花架,花瓶飘香;窗帘曼卷,棂格镂花;屏风席地,古色古香!
墙角摆着兽尊狰狞的古铜火盆,缓缓飘着红色火焰,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相比之下,这里显得安静舒适多了。
这时,楼梯响起,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华歌看了,不禁暗暗吃惊……因为其中一人正是师父寒铜!
另一人有点像昨夜那位骑士,他醉醺醺的,身子几乎是趴在寒铜肩头,被半扛半扶着上楼来的,晃晃悠悠到床边,迫不及待地瘫软而下,靴子也不脱,四脚朝天仰躺在鲜艳锦被里,嘴里还在放肆的哈哈大笑!
“李将军,请歇息,小人告辞。”寒铜分明看见徒弟被捆绑着,却视而不见。
“哎哎,且慢!”李将军挣扎坐起:“来来,喝几杯再说!”听辨声音可知,正是昨夜那位怪模怪样的青年骑士。
“李将军,天色以晚,明日再饮也不迟。”
“不行,再喝几杯!”李将军醉眼惺忪,却突然眼露凶光,抓起案上的茶杯猛摔在地上,碎瓷飞溅!
华歌现在脑子嗡嗡作响,有点发懵……
虽然他披头散发的,但是看到师父时,不知是叫还是不叫?不过,师父也是一样的疑虑。素来冷傲倔强的铁汉子,不惧官府贵族,不屑江湖绿林豪雄,如今却是惊如寒蝉,毕恭毕敬的肃立一旁!
李将军意犹未尽,抓起案上酒壶就往嘴里灌,却没有酒了,气得咆哮如雷,一把摔在地上,铜质的酒壶没有摔破,却当即反弹起来……差点砸到了寒铜的老脸上,满脸纵横纠拉的胡须也受到感染,被搞得一翘一撅起来!
“酒,上酒!本将军今夜一醉方休!”李将军大吼,唾沫星子乱飞!
“遵命!”楼下的人应声赶来,端着一壶酒。
这位酒气冲天的李将军,顿时豪气冲天,上前一把抓过来,仰起脸就灌入嘴巴里,刚喝几口,突然剧烈的咳嗽,俯身呕吐起来……
寒铜急忙上前搀扶着,捶胸揉背地伺候,睢这副摸样,堂堂一个铁汉,伺候一个醉汉?华歌瞧在眼里,也是无语了,不知是尴尬还是滑稽?
李将军狂吐一通以后,气色明显好多了,抬起头,抹了一把污垢不堪的嘴巴,摇摇晃晃地坐着,莫名其妙傻笑起来,那笑声带有肆意的嘶吼,显得格外瘆人!
放肆的嘶吼几声后,突然记起了,眼前还站着一个还能喘气的活人,他又若无其事的正襟危坐,脸上表情还算客气,伸手邀寒铜坐入席就坐,继续饮酒作乐。
他拍着寒铜的肩膀,就像夸奖仆人一样:“韩师傅,这次夺取流星剑,你出力不少哇!”
“为李将军效劳,小人自当尽心竭力!”寒铜客客气气,拱手当胸施礼。
“好说好说,”李将军哈哈大笑,手一招:“来人!”
门外的黑衣人壮喝一声,已到眼前。
李将军说话喜欢龇龇牙,声音阴阳怪气:“取本将军的流星宝剑来。
黑衣人应诺而去,顷刻之间已回,双手捧着华贵的剑匣,恭敬奉上。
华歌看清楚了,好像有点眼熟啊,这是一款做工严谨考究的金丝楠木剑匣,长方形的匣体上,四个角都包饰着黄铜花纹,匣盖的边缘,精心装饰着如意纹包角,一看就是出自师父寒铜之手。
李将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上前打开了剑匣,摸摸索索地翻掏着,终于抓出了一柄高雅精美的宝剑。
辉煌的烛光中,黄铜螭虎龙剑首,像黄金一般金光灿烂!
铜质剑镡上雕刻着祥云腾绕,龙爪曲张,獠牙狰狞的兽面,名贵的紫檀剑柄上,缠绕着螭虎剑鼻,没有镶玉饰金,却色泽深红透紫柔润,豪华绝伦!
华歌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
这不正是自己当初网购的那柄古典汉款八面流星宝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