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卫甲,信步而来。
只见他头戴考究的进贤冠,银丝编织的冠冕如花瓣,束盖住发髻,别着一支精亮的银簪子,在朦胧烛光下,银光闪闪!两侧双白缨于颔下交结留緌,面白如玉,眉目英俊!
卫甲一身飘逸潇洒的交领白长衫,银丝滚边,外披对襟银丝花边长袍,长袖飞带,风度儒雅,气宇轩昂!
古布收剑,从石壁上轻盈飘下,抱剑合拳一礼:“师兄,有何贵干?”
“师弟,最近剑法精进啊。”卫甲质彬彬,与剑眉虎目,雄壮阳刚的师弟古布相比,大师兄卫甲更像一位风度翩翩的读郎。
但是,在卫甲面前,古布的气场明显就失色三分!
当初,古布的剑法,好多精华部分得益于大师兄的倾心指点。
“师兄,”古布插剑入鞘,表情凝重的问:“师父现在如何?”
“仍在闭关修练,”卫甲轻轻叹一声:“师父练剑何其苦也!”
“师父……”古布没有说下去,手抚着剑柄,低头沉默不语。
“好生练剑!”卫甲轻轻拍他的肩膀,言未毕,人已飘然而去。
从古布的庭院出来之后,卫甲沿着一条青石径拾阶而上,白衣飘飘的身影,像天鹅戏水,飘进了一个深邃的廊道。
这条涵洞的墙壁是用大块青石砌成,洞顶是半圆形的,宽阔而幽深,每相距一段路程就安装一盏古铜油灯,橘黄色的火光闪耀着,照亮了四周!每当走到一段距离,还有十字岔路,分别通向另外两个方向。
每个路口都有壁灯,照得通亮!有的洞壁还开有门户,门前有威猛的剑士看守。
这是一个巨大幽深的洞天穴府,里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各种洞宇和堂室,涵洞纵模,四通八达,恍如地下迷宫!
卫甲走过一片幽暗的青石廊道,在一处奇石密布的洞口停步。
洞口肃然挺立着两名彪形剑士,都是头戴青色帻巾,一身整齐的青色绸缎箭衣,扎着一条粗宽的大红色腰带,悬挂配剑,显得威猛十足!他们一见卫甲,忙抱拳行礼:“大师兄!”
卫甲微微颔首:“师父练了几个时辰了?”
“已经五个时辰了。”
纵然隔着厚重的石门,卫甲也能感觉到,里面时而影射出森冷透骨的杀气!他在洞门前徘徊良久,来回踱步,低头沉思片刻,悻悻离去。
转角处,山叔匆匆而来。
“山叔,有何贵干?”卫甲上前问着。
“唉,还不是那宝剑之事。”山叔眉头紧锁。
“寒铜可有下落?”
“目前,尚无下落。”山叔长吁一口气。
“无妨,”卫甲边走边问山叔:“他的徒弟在此,难道会袖手旁观,坐视不救?”
“难说。”山叔摇摇头。
“为何?”
“前日,拿下了另一个徒弟,又能如何?”
“怪哉,真乃怪哉,”卫甲苦笑着摇摇头:“这厮,如何起死回生?”
“这厮倒是不足为虑,”山叔不以为然:“打入地牢也罢。”
“打入地牢?”卫甲笑了笑:“白吃白养着?不如送去磨宫罢了。”
山叔一听:“言之有理。”最近,磨宫里确实急需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