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战不明所以,只当虞沫知怕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虞沫知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们惹不起他啊。”
她的心里着急得很,又不敢把江遇白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江遇白没有透露他的身份,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她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和白爷对着干了?
虞战皱着眉:“有什么惹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保镖罢了,再怎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说着,他不悦地拧着眉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是虞家的大小姐,一言一行代表着虞家,被一个保镖几个眼神就吓到了,以后怎么成大事?”
虞沫知低着头,即使看不到江遇白的神情,她都能感受到那道泛着冷意的眸光,如鲠在喉。
“他就是白爷啊。”
顾不上这么多了,如果再不说江遇白的身份,指不定大伯父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什么白爷?”
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两三秒后,终于想到了什么。
“什么?”虞战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这怎么可能?”
他脸色一抹巨变,额头都渗出了汗水,随后看向虞行之,想确认一下:“行之……”
刚开口,虞行之就点了点头。
虞战这才相信,额头上不经意间已经遍布一层的冷汗,他感觉自己的脚下虚浮无力,站都站不稳了。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白爷是虞桑晚身边的一条狗。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爷会隐藏身份,给虞桑晚做一个让人看不起的保镖。
虞战的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他此时此刻觉得该滚出去的人是他。
他心虚地不敢看江遇白,咳了几声,赔笑道:“白爷,我不知道是你,一时气恼才口无遮拦,还望白爷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江遇白冷笑,泛着潋滟眸光的眼睛里透着寒凉,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只记小人过。”
他不平不淡的嗓音如清酒一般,可其中含着的冷意不容人忽视。
虞战害怕地抬起头,对上江遇白似笑非笑的眼神,寒从心底起。
这……
谁知道这个白爷竟这么不给面子。
他试探着问道:“不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白爷消气?”
江遇白淡漠地收回了视线:“给大小姐道歉。”
虞战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他注意到了江遇白对虞桑晚的称呼,是大小姐!
顿觉五雷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