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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
“那便是了。”
张璁也适时插话,“皇上之为君,有尧舜之姿,从来都是不偏不倚,靖虏侯有大功,自然该赏。只需记得皇恩浩荡,将来再为陛下勇立新功也就是了。”
“你瞧,都这么说。”
“是,那微臣便谢过皇上隆恩,士为知己者死,臣一身荣华皆为陛下所赐,今后当继续为陛下全心效命,万死不辞!”
似这样的对话,朱厚照这些年已经重复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过还是要表演出一副,啊,你说这话我很满意的样子出来。
当然,周尚该赏还是赏。
上次,周尚攻灭吐鲁番国,当时朱厚照一激动,就要将他收入名将录,不过后来被王华所劝。
实际上是稍稍压了一点。
但这一次,就不能再‘没有诚意’了。
“说起来,大明朝也有许多年未曾封过国公了。这并非什么好事,本朝爵位以军功论,没有国公,就是只有治,没有武功。反过来说,正德一朝广阔疆域,连战连捷,又如何能少的了一个国公呢?”
周尚心中颤动,微微的有些不相信。
实际上,朱厚照已经想过了。
老一派的国公,大多不堪用了。
勋贵和臣还的确是不一样,他们真的是匡扶皇室的,土木堡一战后,勋贵元气大伤,实际上也是后来臣逐渐失控的原因之一。
作为皇帝,有时候有些人,他没用,你也得用。没办法,那是一种象征。而且这些人背后是一个群体。
像成国公朱辅,明明没什么大才,还得抬他出来当门面。之前的英国公张懋就更是如此,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还算忠厚老实,就是正常人,没干什么奇葩事。
南京的魏国公更加老迈,那个徐鹏举也不像个样子,但以后还得封他在南京。
勋贵,已式微矣。
再有,这几年大明明显好武之风在增长,一个国公封出来,也能起到进一步激励的作用。
当然,这都是其他的考虑。
实际上就是人周尚立了战功。
“不在京师,正式的诰、金印等需要回京以后再赐予你。不过朕今日开心,便趁着这气氛提前宣了这道旨意。周尚,你戎马半身,为大明立下了不朽战功,从甘肃到新疆,从大同到南昌,可以说东西南北,都有你的胜利,既有如此军功,朕又何惜一个国公之爵?今日,朕便做主,钦赐你为我大明越国公!并加旨可世袭一代!”
这话真的从皇帝嘴里说出来,周尚已然是有些难抑激动,他这一生竟还能混出个顶尖爵位出来!
不过,该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皇上,本朝受封国公,要么是跟随太祖立下开国的大功劳,要么是随同太宗进行奉天靖难的的功臣,臣何德何能,实在不敢受领这样的殊荣!”
其实,他灭一个吐鲁番国,就该封国公了。
而且后来也有人封国公,比如夺门之变中,石亨因助英宗复辟,所以进封忠国公。
宪宗年间,朱永承袭其父亲抚宁伯的爵位,之后他因讨伐流民有功,升为抚宁侯,之后又因征讨女真部落有功,进封为保国公。
有明一朝在后来还有一个宁国公,这是天启年间的事了,但主要因为他是魏忠贤的侄子,所以不必多说。
不过国公与国公之间也有分别。
比如保国公,他的爵位是流爵,也就是无法传给后代的,后来他在大同抵御蒙古有功,特赐世袭一代。
所以他的儿子朱晖仍为保国公。
当然,这家伙不太‘懂事’,叫朱厚照降为抚宁侯了。
实际上,史上他虽安稳过下去,但保国公这个爵位也一样降了。
有这样的先例,朱厚照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爱卿不必多说,若谁不服,也可以依你一样打上这许多的胜仗。朕同样可以封他为国公,绝不吝啬!”
“臣等要恭贺皇上了,既有国公,必有军功,这一切皆因我大明,中兴之势已成!”
周尚不好再三推辞,最后还是受下来,当然要再说上几句表忠心的话。
朱厚照心情很好,他恨不能多封赏一些爵位呢。
还有王守仁也不能忘记,此番他在大漠也立下了战功,那么原本属于他的新建伯,也不能不赐。
“这事就这么定。周尚,这阵子你辛苦了,便是连过年都没赶上。你的两个儿子也在军中,赶紧回去团聚团聚吧。对了,回头赐宴之时将他们也一并带进宫,叫朕仔细瞧瞧。”
“是,臣谢皇上恩典!”
他走以后,朱厚照心思又起,跟张璁与张子麟说,“你们准备一下,咱们去会会那宁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