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啥是啥。
只不过,背后你们想咋议论咋议论。
当着她的面,那可不行。
真不知道这些妇人们,是咋想的。
大冷的天儿,不在自家炕上窝着。
反倒聚在村子里,东家长西家短,唠个没完。
黎村长家的院子里,黎松正站在院子里劈着柴禾。
老爹说了,这几日便会下雪。
趁着还未大雪封山,他得赶紧将自家这年前年后要用的柴禾准备出来。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黎松都忙得很。
他早上早早起来,就进了林子,将柴禾背回家。
下午又用斧头劈了,摞在一起,随烧随取,倒也方便。
“嘎吱”一声,自家的院门,被人推开。
黎松向外看去,顿时一愣,随即脸色有些微红。
“绣禾——姑娘?你怎么来了?”
绣禾见到黎松微微一笑,一口牙齿白得亮眼。
几乎晃得黎松睁不开眼,使他似乎模糊了这姑娘的面容,只记住了那一个令人觉得亲切的笑容,和那一口洁白的牙齿。
“家里炖的大骨头,上边儿还带着不少肉呐,庭芳让我给黎叔和婶子送来一些,给你们打打牙祭。”
黎松也不客气,以前,苏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过来一些。
他们家也会偶尔回些别的东西回去,一个村里住着,常来常往,才能处的长远。
黎松赶忙上前,接过绣禾端着的盆子。
“那真是谢谢你
们了,每次都惦记我们家。”
离得近了,黎松似乎都能闻到绣禾身上散发出来的点点香气。
有些像是大青山里,那夏日盛开的野花的味道。
又有些像是以前他在县城里,偶尔路过香粉铺子门口时,闻到的味道。
他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味道,不过却觉得分外好闻。
此时,灶堂里忙活着的黎村长媳妇听到了动静,赶忙出来。
见是绣禾站在院子里和自家儿子说着话,脸上就是一喜。
“哟,绣禾姑娘来了,快,外头冷,进屋里坐。”
然后她又瞟了一眼自家儿子,目光里流露出一抹不赞同。
“我说你个黎松,大冷的天儿,就站在院子里和绣禾姑娘说话,小心绣禾姑娘着了凉。”
黎松这才意识到,刚才似乎有些不妥。
接了人家东西,还没邀请人家姑娘进屋坐坐,实在有些没礼貌。
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憨憨一笑。
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抬着步子,跟在老娘和绣禾后头进了堂屋。
他将手里端着的盆子,往老娘手里一塞。
“娘,你去把这盆腾下来,一会儿给绣禾姑娘顺便带回去。”
黎村长媳妇眼珠一转,便笑嘻嘻应了。
“绣禾,你坐一会儿,我去把这盆腾出来。
黎松,快,给绣禾倒些热水喝,这天气可冷着呢。”
而她自己,则端着盆,急急出了堂屋,往灶堂去了。
临出门时,她还特意回头看了绣禾和儿子一眼。
莫名觉得,儿子和这绣禾姑娘,似乎有些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