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气息在她脖子上散开,她又羞又燥,推开他,“快回去上朝,昏君!”慕容谨之盯着她片刻,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发上。
白璃忧咬着牙,心里却是甜的,也顾不得害羞了,光着甚至,下床找了一把梳子来,跪伏在他身边,细心的替他束发。
千叶民俗,只有妻才能为夫君束发。
慕容谨之一夜未眠,此刻闭着眼睛,就当做是片刻休憩了。
“累?”她低声问道。
他没回答,手掌抚过她胸前那处伤,“还疼吗?”
白璃忧想起昨夜他也没有顾忌自己身上有伤,便恨声道:“很疼啊!”
狠心的残忍,再到极致的温柔,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的极端表现,但是昨夜的温柔到失控,让她恰有种悲凉的满足感。
良久后,他将她放回到床上,起身准备出去,可她轻微的声音传来:“慕容谨之,为什么将我安置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宫?”
那抹欣长的身影略微一愣,“你不是觉得宫里闷吗?在这里养好伤再回去,不好吗?”
“那什么时候,你将我接回去?”她淡淡问道,虽然她是很不想那牢笼一般的深宫,但是她也很想知道宫中出了什么事情。
她也不傻,知道他将自己安置在这里,肯定是觉得宫中有事情发生,跟自己肯定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华芝要大婚了,宫里吵闹得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就在这里静养吧,朕今晚也会过来。”他轻声说道,没有回头,便出了去。
三日后的一个傍晚,慕容谨之没有过来,姜大夫却过来了,进来时手中还端着一碗药,那是不会让人怀孕的药。
同日,宫中传来消息,瑶妃失了怀孕八月的胎儿。
华芝公主大婚跟她有什么关系?院落中的那株红梅下,她负手而立,觉得好笑,三天前,她大吵大闹要回去,可他却如以前一般折了她的翅膀,教她将他有力的咱有,全数深深的刻进脑子中,而她却连一丝反抗都不能有。
“娘娘,起风了,还是回屋吧。”身后,是彩霞的声音传来。
白璃忧点头,转身,却摔倒在地上,彩霞大惊,道:“娘娘!”
混乱中,她听见不远处,棋盘碗碟落地摔碎的声音,以及低沉又愤怒的声音,“朕让你们好好伺候,你们倒将好好的一个人给伺候出病来了!”
有他掀翻东西在地的声音,有急急跪地求饶的声音,以及姜大夫的声音。
“陛下,娘娘之前的风寒还未完全清除,所以还有些体虚乏力。”
昏昏沉沉之间,好似有谁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白璃忧一惊,一身冷汗,坐了起来,“娘娘醒过来了!”彩霞道,转身又对后面的几个侍女说道:“你们还不快去取些补汤过来!”
几个侍女一见她醒来,也是异常的欣喜,急急出去,有人还去开了窗,白璃忧望了望四周围,抚着自己沉痛的额头,哑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是浓华殿,娘娘,我们回宫了。”彩霞鼻子酸涩,点头说道:“娘娘,那天你晕倒之后,皇上就将娘娘您从别院中接回来了,你昏迷了有整整两日了,皇上每日都过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白璃忧漠然的打断她,道:“别提他的事,没兴趣知道——你与米翠扶我出去,我想出去走走,躺着这些天,身子没力。”
彩霞一怔,正在摆弄窗户的两个侍女也回头看了看她一眼,白璃忧心中一寂,只听到彩霞低声说道:“皇上交代娘娘您身体未愈,让娘娘就在屋中修养,如果奴婢们让娘娘出去又不好了,就要——”
彩霞虽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白璃忧怎么能不明白,慕容谨之这是要禁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