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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重新被锁上,这次没有等到脚步声离开,丁依依就转了身,她大步的跨到窗户下,沐浴在冬日微暖的阳光下,她才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她大口的喘气,刚才的冷静不复存在,无意识的伸手扣着墙壁上黄色花纹的墙纸,只想让心悲哀找一个地方发泄。
她站了很久,直到动一下全身都是抑制不住的酸痛感,这才把椅子搬到窗台下,她不想离开这温暖。
椅子上的灰尘因为被挪动而飞扬起来,丁依依结结实实又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她看着满屋子的灰尘,认命的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拿出浸湿的面巾擦拭着椅子。
椅子擦完就顺便擦了桌子,桌子擦完顺便擦窗台,等到叶念墨开门的时候,看到丁依依热火朝天的正在椅子上踮起脚尖擦挂在墙壁上的油画。
丁依依被门口的动静下了一跳,她光回头,一个重心不稳踩空,椅子翻倒,叶念墨着急的喊了声,“依依!”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拂开丁依依捂着膝盖的手,看到迅青紫的伤口后他面色一沉,弯腰抱起丁依依就想往外走。
“念墨!”付凤仪站在门口,“这次你一定要听***。”
丁依依觉得有些难为情,她在叶念墨的怀里扑腾着,叶念墨只好把她放下来,改为搂住她的腰,“奶奶!她受伤了。”
付凤仪视线在丁依依身上转了一圈,淡淡吩咐,“去把医生叫来。”
管家回应了声,转身离开,叶念墨隐约有怒火,“奶奶,这样做实在是太过火了。”
“孙子!你知不知道她在花园里公然和外国男人調情,你陷入得太深,看不到别的事情,奶奶不能不管!”
付凤仪捂着心脏微微喘着粗气,叶念墨的眉头微皱,放在丁依依腰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半响他道:“奶奶,依依不是这种女孩子,应该是有误会!”
“胡说!怎么会有误会!我亲眼看到的!咳咳咳!”付凤仪话说得太快太急,一口气没有上来,在原地剧烈的咳嗽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傲雪赶紧上前扶着她,叶念墨眉头更深,按下墙壁上的对讲机,“奶奶高血压又犯了,叫医生先给奶奶看病。”
一群佣人扶着付凤仪,付凤仪的手却紧紧抓着叶念墨,他放开环在丁依依腰上的手,“奶奶,我送你回房间。”
傲雪走在最后头,她微微转头,视线扫过站立在一旁的丁依依,朝她微微一笑,这才跟着离开。
腰间的触感还很清晰,丁依依看着叶念墨的背影逐渐消失,她的膝盖呈现恐怖的青色,她笑笑朝一直没有离开的叶博问道:“你和秋白怎么样了?”
“还是那个样子,她问我的你近况。”叶博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淡淡的同情。
丁依依想了一会,“别告诉她,她问起就说我一切很好。”
叶博朝她点点头,转身正准备离去,他的脚步顿了顿又重新返回,“其实你不一定非要呆在禁闭室。”
他的话点到为止,如果丁依依要仗着叶念墨而强行离开也不是不可能,再者严格来说丁依依并不能算叶家的女人,只因为叶念墨喜欢她就单方面把她规划为叶家的女人,这未免太过于牵强。
丁依依朝窗口看去,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取代的是橘红色的晚霞,房间里的央空调还在发出细微的响声,浸湿的抹布孤零零的被丢在一侧,她看着这一切,淡淡道:“如果我反抗,最后他和***关系就会恶化,我不想成为破坏别人家庭和諧的人。”
她语气一顿,忽然自嘲道:“可是似乎我一直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依依小姐不是这样的!”叶博想要反驳,丁依依打断他,“没事的,我就是说一说而已,心被太多杂质填满,如果不倒出来一些就要塞住了。”
叶博走了,丁依依坐在床上,看着夕阳消失,看着窗外忽然传过的鸟声,医生没有来,她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忘,只剩下满窗的月光。
次日餐桌上,付凤仪依旧没有现身,伊莱恩截住叶念墨,湛蓝的眼睛盯着他,“你相信她的对吗?”
叶念墨捏了捏额角,昨天奶奶高血压犯了,他守了一个晚上,伊莱恩的逼问让他皱了眉头,“伊莱恩,这是我的家事。”
“我现在要见她!”伊莱恩又逼近一步,他今天就找不见丁依依,整个叶家对这件事忌讳如深,他心不好的预感更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