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徐正淳的话之后,我的心底已经对那两具僵尸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虎子就在一旁,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虎子一眼,随即说道:“我带你离开。”
我说完后,便和虎子合力将徐正淳给扶了起来。
虎子还想去背徐正淳,但却被徐正淳给拒绝了。
“我徐家留在徐村里仅剩的血脉已经死亡殆尽了,我不能离开,他们需要我来安葬。”
听到徐正淳的话之后我和虎子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起身,直接走出了徐家大宅。
因为我们知道,徐正淳口中所说的安葬,极有可能并不只是安葬那么简单。
更应该是,要趁着这些徐家人才刚刚死亡,三魂七魄还没有离体之际,将他们炼制成活尸,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存活下去。
我和虎子已经对那位徐家老祖做出了承诺,再者,这是徐家的事,我也不好插手,索性便和虎子离开了徐家大宅。
“千俞,徐家的事我们就真的不管了吗?”走出徐家大宅后,虎子沉着脸,眼底满是忧虑之色:“如果,徐家的人失去了神智,变成了没有理智的野兽四处作乱,那该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两个也有包庇之嫌,可是要跟着一起沾染因果的。”
虎子说的没错。
徐家所有人都被制作成了活尸,万一哪天,他们集体苏醒,需要血食来进补,届时不排除他们有大开杀戒的可能。
到时候,我和虎子知而不报,必然要跟着沾染因果。
“这件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虽然我答应了徐家老祖不能将这里的事泄露出去,但如果想要让人知道徐家的事,有时候不仅仅只能用嘴说,还可以用一些别的手段,比如用一些事,将巫蜀山预备役的人引过来,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发现徐家的异常。
且我怀疑,黄帅黄老总可能早就知道徐家的事,毕竟当初,黄老总可是亲自来过徐家的,就算黄老总没发现什么,我师父也不可能不知道。
之所以没对徐家做什么,可能是因为后山的古墓还需要徐家人来镇压。
走出徐家大宅后,沐云熙便看向了我,问:“怎么样?”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说完后,便率先走出了徐家大院,径直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喂,徐年到底出什么事了?”小七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有些好奇的问。
我摇了摇头:“被人掳走了。”
“被人掳走了?”小七一脸的惊讶:“他难道也有仇家吗?”gΠъ
“没有,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我说完后便眯起了眼睛,在心底反复琢磨起这个人的身份来。
不过,虽然我才行走江湖短短的一年时间,但这一年间,我结下的仇可真不少,要说谁会报复我,我还真拿不准。
而且,这个人应该对我身边的人很熟悉才对,甚至对我这次的行程,和随行的人都极其了解,而他,也趁着我将徐年送到了徐家,我刚刚离开的空挡直接出手,掳走了徐年,让我投鼠忌器。
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了,我们上午来的,折腾了一天还没吃东西,此刻一进屋,虎子便开始在仓房内四处翻找了起来。
“千俞,我记得你家仓房储存着不少腊肉来着?你和你师父平时都舍不得吃,就留着过年,这咋还没有了呢?”虎子两手空空的从仓房里走出来,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闻言笑了笑,我和师父确实储存了一些腊肉,但上次我们村出事之际,凤初然那个丫头来到了我们村,而我家里储存的腊肉,几乎都进了那丫头的肚子了。
再者,就算还有腊肉,在这里挂了这么久,受到各种不好的气息侵染,恐怕也不能吃了。
无奈之下,虎子只能前往他的鱼塘去捞鱼去了。
待虎子离开后,沐云熙便笑吟吟的看向了我,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些眉目了?”
“并没有。”我摇了摇头,沐云熙闻言就说:“哦?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在瞒着虎子?”
我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呵,我活了多大年纪了,察言观色的工夫,岂是常人可以比的?”沐云熙低笑了一声:“而且,当徐正淳说到那两具僵尸之际,你下意识的瞄了虎子一眼,虎子可能当时没察觉到,但我在窗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闻言没有吭声。
之前,庖震曾跟我说过,虎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实则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我之前的微表情小动作连在大宅外面,隔着窗户的沐云熙都看的一清二楚,虎子能没察觉吗?
“虎子,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些怀疑?”我心底这么想着,但旋即就摇了摇头。
虎子父母的死亡原因,他是坚信不疑的,而且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因为我的一个微表情就往
这方面去想。
“那两具僵尸莫非跟虎子有关?”沐云熙忽然开口。
闻言,我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白虎喋血命格,啧啧,注定孤苦无依,人生极其坎坷,看来他在最近,要应劫咯!”沐云熙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身形一闪,直接飞到了屋顶,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酒葫芦,开始喝起了酒来。
而我,却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庖震也说过,虎子会有一劫,但这个劫到底应在谁的身上,庖震也不敢确定。
而刚才沐云熙说,虎子最近可能要应劫了,难道,他的劫难,是应在了他的爹娘身上,亦或者是说,是应在徐家的身上?
“看来,我得找机会,把虎子给支走,不能让他继续呆在村里了。”我在心底暗暗的说。
大约半个小时后,虎子拎着几条鱼兴冲冲的进了屋,晃了晃手中的鲤鱼,说:“嘿,千俞这下我们有鱼吃了,家里的调味品应该都不能用了,我们烤着吃吧。”
说完后,虎子便忙碌着去生火,而我,却看着虎子,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要如何把虎子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