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所有人都拿着自家的祭品上山了。
在上山前,驴蛋回来了。
“快熟哥?”
看着眼前这个黑大个,我硬是想了两分钟才想起来,这是我儿时的玩伴,驴蛋。
十年未见我差点认不出这儿时的玩伴。
我记得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驴蛋瘦瘦小小的,还矮我半个头。
可如今他长得牛高马大,1米9的大个子留着个小平头,那胳膊比我大腿还粗,整个人晒得跟木炭一样,黑黑壮壮的。
“你是驴蛋?”
我不确定的问。
驴蛋挠了挠头,嘿嘿傻笑:“快熟哥,是我。”
“我去,你咋长这么大一个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我高呢。”我一脸惊讶。
这家伙基因突变啊?
旁边的人听到我们的对话,笑着插了句:“一顿饭炫七八碗,能不长个吗?”
这话说的驴蛋脸都红了,只不过他脸比较黑,看不出来。
看到儿时的好伙伴,我急忙递了一支烟过去。
看到我递过去的是大重九,驴蛋的眼睛都亮了。
“我去,快熟哥你发了,居然抽大重九,抽了这么多年烟,我都没舍得买一包。”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烟放在鼻子前闻了下,又把烟塞回自己的烟盒。
我一脸疑惑:“干啥呢你?这是什么玩法?抽烟都靠意念了?”
驴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头一回抽这么好的烟,没舍得,回去慢慢抽!”
我直接把一整包塞到他手里:“有什么舍不得的,回头我给你拿两条。”
看到兄弟这举动,我有些心酸。
看样子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驴蛋本想推辞,我直接瞪了他一眼:“是兄弟就不要推辞了,咱们兄弟这么多年,送你包烟有啥啊!在推辞就不是兄弟了!”
“可是……”
“可是你妹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扭捏啊,给你你就拿着,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婆婆妈妈的和娘们一样!”
谁知道我话音刚落,驴蛋眼圈都红了,把烟收了进来:“好,那我就不推辞了!好兄弟!”
“这就对了!”
我看了眼身旁吞云吐雾的女魃:“别不舍得抽,你得跟她学学,这娘们一晚上炫一条。”
现在有我爸妈撑腰,女魃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搞的我房间都是烟味,那烟雾弄得人都看不到。
好在我家底够厚,要不然禁不起她这么造。
驴蛋飞快的看了眼女魃,有些脸红,但很快转过头去:“嫂子真漂亮。”
听到他说嫂子,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下,也懒得解释。
越解释越麻烦。
“对了驴蛋,我听王爷爷说,你和狗娃不是去省城打工了吗?咋你回来了,他还没回来?”我随口问道。
结果刚说完,驴蛋就黑着脸骂了声别提那畜生。
我眉头一挑,这咋回事?
小时候我们三人可是桃园三结义,感情比铁还硬。
不过都过去十年了,人都会变,儿时的感情虽然是最真挚的,但也是最不值钱的。
见驴蛋脸色不好,我也不好多问。
“不说这个了,驴蛋,咱们十年不见,等会儿祭祖完了,去我家喝几杯,咱们兄弟不醉不归!”我搂着驴蛋的肩膀呵呵笑道。
驴蛋嘴里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不知道谁惊恐的大喊了声:“快看,鱼倒游!鱼倒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