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知道张龙虎跟我说这些，不仅仅是在谈茶叶。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跟我说一个道理。
他是用茶叶来回答我先前我问他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和邪道的人一样吸收阴气，到底是好是坏。
这让我更不敢轻易回答。
我求助的看向旁边的凤娘。
凤娘用手捏了一小撮干的茶叶放在手中，轻轻的揉碎。
笑道：“真正的大红袍据说只有四棵，每颗树的年产茶两大概是半斤左右，所以每年的总共产量大概是两斤左右，号称十大名茶，名声享誉全球，这自然是好茶。”
张龙虎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说白了你们就是物以稀为贵呗？少的就珍贵，是吧？”
张龙虎一拍桌子：“行，明天我就自己整一颗，全世界就我这一颗，是不是更珍贵了？”
风娘气得脸色都有些涨红：“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咋的，难道不是全世界只有一颗？就拿我这个人来说，也同样是无比珍贵，全世界就一个张龙虎，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张龙虎不成？”
“你跟你这人说话能气得半死！”
凤娘气呼呼的瞪了张龙虎一眼：“行了，你们两个兄弟自己聊吧，老娘不伺候了。”
“看看，急眼了！才说了不到两句呢，这女人啊，就不能跟她说道理，除了会承认自己嫁错人之外，任何女人都是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我竖起根大拇指，有道理！
没等我开口，张龙虎接着问：“好，言归正传！我再问你，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说：“救了很多人的人，他应该是好人吧？”
张龙虎抿了口茶，反问：“那如果这个好人事后杀了人呢？那他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顿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张龙虎叹道：“这是我以前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事，他每天酗酒，家暴妻子儿子，进局子的次数，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可是所有人都称赞他为大丈夫，铁血好男儿，在执行枪决的时候，数万人为他求情。”
我问：“那你那个朋友最后死了吗？”
张龙虎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凉：“死了。”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另外一个人呢，他是世人皆知的着名慈善家，而且这个慈善家每年都会投入几个亿去改变山区的状况，为留守儿童带来了光明，让他们上学，用知识改变自己，可最后他死了，就连坟墓都被刨了，骨灰都给他扬了。”
“现在你来回答我，他们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