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就是你的家乡呀!”
花儿亦步亦趋的跟着李小草,四下打量着下营村的风土人情,标志性的包子脸上顶着一对黑眼圈,很显然昨晚睡的不如李小草香甜。
“对啊,这就是我的家乡,感觉怎么样?”
还是那个熟悉的老榕树,还是那个熟悉的磨盘,不同的是,站在磨盘上喊话的不再是李小草自己,而是换成了村正陈大爷。
回想半年前,自己就是在这里拳打二蛋,脚踢二牛,成功收服一众小伙伴,现在想来,恍如昨日。
“嗯,比我家好,小姐,你看乡亲们都很和善哎,小孩也长的虎头虎脑的,比我村里的孩子皮实多了!”
周围的乡亲们看向花儿等外村人的目光都是和善的,而且村里的小孩子也不怕生,成群结队的跑来跑去,但不是调皮捣乱,而是力所能及的帮着大人干点活。
这不,不知谁家的公鸡领着六个爱妃,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出来显摆,谁敢挡路伸头就是一口。小孩们注意到这边的突发情况,为了不打扰村正爷爷的讲话,几人兵分五路,和公鸡进行了一次智慧与体力的交锋。
在付出三人被啄青胳膊,一人被鸡翅扇的满地打滚的代价后,成功打退了公鸡。
一身五彩锦衣的公鸡鸣金收兵,趾高气昂的带着满眼崇拜的爱妃回了家。
这样的场景很是搞笑,乐得花儿花枝乱颤,吴舌咧着豁牙的嘴,笑得开心。
太近和他说过李丫头老家的情形,现在看来,太近还真没说谎,下营村给他的第一印象很好。
或许,在这个满是人情味的乡村养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村里人看他们和善,但看向李小草时,目光中就有些敬畏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陈氏得了个诰命夫人,在村民的眼中就已经如同神仙般的人物了,现在李小草可是实打实的官老爷,还是位带兵的武将,这样的身份,已经让村民不敢和其对视。
哪怕李小草主动上前打招呼,那些长辈、平辈们都拘谨的很,和李小草说话时手脚不知放哪好,问一句答一句,就像一个个只会说嗯、啊、是的僵似的。
虽然李小草对此很不感冒,但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常态,并不是李小草一口一句婶子、大娘的称呼能够解决的。
阶级差异,就是横在李小草和村民之间的一道马里亚纳海沟。
直到李小草带着花儿和吴舌走远,这些个婶子、大娘、四大姑八大姨九叔伯的立马变的激动无比,看到当了大官的李小草还对他们尊敬有加,主动打招呼,纷纷对着李小草的背影就是一顿猛夸。
甚至有一位满嘴没有一颗牙的老爷爷,赌咒发誓说李小草出生时,他看到老牛山霞光瑞彩、仙雾腾腾,有神牛冲天而起,盘旋数圈落入李家,而且山中有兽长嚎。
其实真实情况懂得都懂,不就是老牛山发生山火,映红了山头,这才有了彩霞和仙雾。神牛其实就是树木烧的碳灰,顺着热空气盘旋升天,然后被山风吹到上下营村和附近的几个村子。
当时要不是老天睁眼突降暴雨,说不准村子都给烧没了,还哪有吹牛皮的老头。
也就是李小草走的太快没听到,要不然一定会回来,让老头多说几遍。
被人无脑夸,听着就过瘾,谁还会在乎他是不是真实!
“爹娘,这位是吴先生,是二牛哥和我的师父。”
回到家里,母亲陈氏正在准备午饭,见到李小草带着两位陌生人进门,赶紧擦擦手,笑着迎了上来。
李小草先是介绍了吴舌,然后才介绍花儿:“娘,这是我给你说过的杨花儿,我的姐妹。”
“老先生,花儿,这是我的爹娘。”
几人寒暄一番后,吴舌和花儿带着浓厚的兴趣,参观了李小草的家。
从小作坊赶回来的大哥李平山,则是当仁不让当起了向导,带着吴舌去看大小作坊。
花儿对作坊不感兴趣,她对陈氏做饭的手艺很是热衷,于是撇下李小草巴巴的跟在陈氏屁股后面,问东问西还打下手,自来熟的很。
陈氏也很喜欢萌萌哒的花儿,对花儿提出问题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全都详细的解答,短短时间里,花儿已经将陈氏腌菜的独门秘籍学了个底掉。
“爹,你说我娘怎么这么喜欢花儿呢?”
上前蹭母爱的李小草被陈氏喷了两句,臊眉耷眼的跑到老爹身边求安慰,顺便告母亲陈氏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