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跟她算账了么?
自己家的东西确实比别家贵了不少,不过,一分价格一分货啊,她家的东西常吃绝对对身体有益。就像她如今力气吓人,要不是那日拿西红柿砸人头,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原来已经这般大了呢。
“大概,十两多点。”斐舞低头呐呐答道。
啪!凤渊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斐舞一跳。
惶恐地看向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感觉后背凉飕飕。
“一天采买就花了十几两银子,长此以往,你想让城卫所的军士下半旬都喝西北风?”凤渊呵斥道。
斐舞一听愣住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明明吃的比谁都欢快,这会儿翻脸比翻都快,说训人就训人,一点都不顾及人面子。
鼻子一酸,斐舞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顾不上尊卑,返身跑出饭堂,跑进自己的屋子,狠狠关上门,扑到床上,头脸捂进被子里哭起来。
凤渊见小少女掉了金豆子不说,竟然给他甩脸子跑了。转头看向方秦,“本王委屈她了?”
方秦低头,嘴角抽了抽,“没有。”
“这就对了嘛,既没有委屈她,她竟敢不分尊卑地给本王脸色看,谁给她的胆子!”
“属下没有。”方秦老实回道。
“哼!”凤渊站起身,烦闷地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对方秦挥挥手:“去,看看那个丫头在搞什么幺蛾子。”
方秦领命,来到斐舞屋门前,伸头听了听,屋里没有什么声音。
“斐舞娘,”方秦轻轻拍拍门。
斐舞坐在床边装作没听见。她这会儿已经不委屈了,便熄了眼泪。
想想自己真的太憋屈了,莫名其妙地穿,莫名其妙地被人毁容,莫名其妙地被关进城卫所服劳役,还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可恶的城卫司长官训。
话说,采买来的食物不都是给他们这些人吃的嘛,还嫌她买多了银子花多了,真真有毛病。
“斐舞娘,你没事吧。”门外,方秦轻轻问道。
“没事,多谢方大人。”
“哦,那个,”方秦听到斐舞搭话,放下心,低声劝慰道:“大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其实他不是针对你的。”
斐舞哼一声,不过,方秦在外面没听见。
“今日的饭菜很好吃,你瞧大人也吃了好多呢。”
斐舞鼻子又开始发酸了,她狠狠擦了擦眼睛,嗡声道:“都怪舞娘不好,以后会让大人满意的。”
方秦笑了笑,以为斐舞想通了,便说道:“你还没用饭吧,我让左大娘给你端饭过来。”
“不劳方大人费心,舞娘一会儿自己去厨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