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当即站起身来,将这位眼看着都快要倒下的信使轻轻扶起,又顺势接过他手中的信件。
“兄弟你一路赶来辛苦了。”
紧接着对其身后的家丁说道:“赶紧将这位兄弟扶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
韩世忠看着手中略有揉痕的信件,神情严肃瞳孔微张,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极为急促起来了。
他有预感到,这信中之事定然不会小,不然也不可能让岳飞如此着急派人送来了。
此刻他又突然想起了,刚才那秦熺所说之事,说什么要收兵权,和什么控告密谋造反之类的。
莫非此信中所述之事,与刚才秦熺所说之事是同一件事情吗?
那真是不可思议呀。
“夫君,你还愣在这里做干什么,这可是岳少保万分火急送来的信件,还不赶紧拆开看看。”
一旁的梁红玉看这韩世忠站在这里杵着,就像根立柱子似的,随之也站起身来提醒道。
“哦对,得先拆开来看看再说。”
韩世忠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撕开信封,取出信纸开始看阅起来,身旁梁红玉与他一同看阅着。
片刻后,韩世忠无力的放下手中信纸,踉踉跄跄的退回到刚才的位子上。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种离天下之大谱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韩世忠敞开双手无声的呐喊着:“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呀”
一旁的梁红玉见状也是十分焦急,她刚才也跟着通篇看完了信中内容,岳飞信中所写,与刚才秦熺之言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秦熺说了接下来应当如何,而岳飞是劝
其尽快想办法。
梁红玉紧接着说道:“夫君,此事若是传到了官家那儿,官家他会相信吗?”
“而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那张俊又真的能够拿得出真凭实据吗?”
“没用的,说什么都没用的,所谓证据也皆可捏造嘛。”
韩世忠长叹一口气,微微摇头道:“夫人以为那张俊为何敢如此行事?”
“此事背后若是没有官家暗示或撑腰的话,张俊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颠倒黑白。”
“不是我看不起他张俊,那家伙儿整个就一墙头草,为了顺势而为他什么都可以丢掉,什么尊严、原则对他而言,全都不值一提。”
韩世忠心中不禁感慨,官家啊官家,我的皇帝陛下,何以如此心狠呢?
你要兵权,我韩某人给你便是了,我又不是什么贪权之人,你又何需白白整上这一出呢?
韩世忠也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