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先师傅躺在宽大的马车中身上盖着刚由若随缝制的薄薄的布沁睡的很香很沉很安详杨坚在心里一算师傅眼下只不过50岁左右的年纪已是满脸皱纹身心疲惫。
眼睑下已显出两条很明显的眼袋她贫病交加却仍然关注着徒儿的行踪宁可自己吃苦坚决不去求助去打扰徒儿于前日蜡黄的脸色相比当下也有了许些的光泽。
杨坚想起小时候练功的时候自己只要出现一丝的懈怠师傅就会毫不留情的迅疾的用一个微小的动作把自己撂倒已示警戒。
这时候一只苍蝇落在杨坚的脸上杨坚用手去驱赶衣袖把师傅的脸扫了一下智先就醒了他睁开眼看见杨坚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来了?这一觉睡的真香嘞,感觉咱的病全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杨坚也舒心的笑了起来。
“你去把若随叫来,咱想去洗个澡!!咱已经好几日没有洗澡了很难受嘞。”
“师傅您别乱走动就在这里洗好了,咱去叫人烧水并把这周遭围起来不让闲人进来。”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麻烦,此处不是有溪吗咱去溪里洗就是了。”
杨坚道。
“师傅那水太凉,您的病还没完全好嘞。”
“不碍事,咱住大山里习惯了,况且那水不仅养人,还能治病呢。”
“那好吧,咱这就去叫若随。”
杨坚知道师傅的脾性立即跑去叫若随杨坚把李顺和若随叫过来后若随清理换洗的衣物杨坚和李顺搀扶着师傅走下车智先在地上走了几步感觉比以往轻松自如多了几个弟子都分外的高兴。
若随把衣物和新做的洗澡布巾挽成一个小包袱走上前来杨坚和李顺正欲离开若随却道。
“二师兄你别走。”
“咋了?”
“你得给咱做个帮手啊。”
“这种事咱能帮你做啥嘞?”
李顺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二师兄你去放哨啊,别叫那些闲人走过来。 ”
李顺转眼看了看杨坚。
杨坚挥了挥手道。
“去吧,去吧,师傅的病还未好利索嘞,这路不好走,你还要帮着扶一扶。”
师徒三人朝着小溪的上游走去看的出来智先很是高兴三个弟子都已经聚齐师徒三人转眼就来到了一处水势比较平缓的地方若随道。
“就这里吧。”
若随说着把包袱放在了岸边的一块石头上李顺接着道。
“小师妹,那咱就去放哨了。”
“嗯。”
若随看了他一眼故意的玩笑道。
“注意啊,可别让男人过来。”
“知道。”
“不过你还得注意,你也莫拿贼眼往这边瞅。”
李顺通红的脸赶紧走开身这时候只听智先在身后教训若随道。
“一个出家人怎好开这种玩笑话?你啊永远都长不大。”
李顺坐在一块石头上背对着师傅和若随此时已经是日上三杆西斜的阳光射在小溪上使溪悦动着一片鳞鳞的金光山中的鸟雀开始归巢有的在溪面飞舞有的在枝头啁啾。
李顺正坐在石头上一动都不敢动吃过午饭的人有的还在鼾声大作的补昨夜的瞌睡那些没睡的都看见师傅和若随去溪边洗澡了李顺如坐针毡的一般把屁股和腰都坐痛了小声的道。
“这俩人咋洗这么久还没有洗完嘞。”
李顺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竟使瞪大的目光给定住了不一会只见师傅换了一身金僧袍气定神闲的坐在溪边的沙滩上晒太阳而若随却一丝不挂的在水中沐浴。
出家的女居士平时不管天气有多炎热总是长袍大褂僧帽把自己封裹的严严实实一脱去身上的罩袍若随竟是那样的白白的就像一尊刚筑成的雌菩萨显得那样光洁纯粹。
尤其是此刻在西斜阳光的照射下那白生生的胴体熠熠生辉令李顺心慌意乱。
若随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新衣裳虽然是肃静的深灰色干净洒脱三个人回到马车旁的时候杨坚正在指挥几名侍卫又从车上卸下的崭新白布搭建了一顶帐篷杨坚见三个人回来了高兴的对师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