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看向蔡松年促声问道:“蔡司使,犒劳之事,一切可都准备妥当?”、
“请公子放心。”
蔡松年拱手应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酒肉都已备好,定能让御营将士们满意。”
咳咳
秦熺在清了清嗓子后,又压低着声音悄声问道:“医术最好的大夫呢?还有治疗寒症相关的草药呢?”
蔡松年同样悄声应道:“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都在燕州府衙内。”
对于后一个问题,蔡松年此时都有些无言了。
因为就这个问题,公子他在近段时间里,每日都会问,而且还问了不止一次。
该说不说,这公子与丞相相比,确实是差得太远了。
在这段时间里,蔡松年已经将公子了解得透透的了,在他看来。
公子虽有些城府,也有点儿本事,但是还远远不够,至少不够他坐在丞相的位置上。
怎么着也得在历练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定还能达到丞相一半的境界。
蔡松年就不禁暗想着,若是这一次丞相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形势一片大好的大宋,最后肯定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样儿的情况呢。
那么他就得开始想着后路了,毕竟公子他应当是接不了这个摊子的。
别的暂且不提,恐怕就御营的那些个将领们就难服他,还更不用说中门下省的那些个人精了。
但好在一切没事,哪怕丞相最后能多在开封活个一年半载的,那情况应该也会好上许多。
想到这里,蔡松年又止不住的想起了他那个外甥柳高飞,也不知道他在丞相身边干得如何了若是丞相能看重他,那他这辈子应当是稳当了。
而秦熺这时还在做着最后的迎接准备,四处看看哪里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他深知父亲其实并不喜欢什么大场面,除非有别的必要,否则在父亲看来就是浪费,反而还会不喜。
所以这一次秦熺的布置并没有很大,只是让一些重要武出城来迎接。
其实不用他过多说明,这些家伙儿一个个的自然也会来的,特别是那些官级不高的,跑得比谁都快。
待一切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其他问题后。
秦熺才重新站在队伍最前列,又整理好自己的衣装,等待着父亲的回归。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御营的前军队伍已经赶到,他们训练有素的在道路两旁整齐列队护卫。
终于,御营军中那辆唯一的车驾,正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