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送走客人回到房里见独孤夫人仍穿戴整齐的坐着杨坚见状问道。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独孤夫人望着杨坚道。
“你们商议的事咱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个李公辅把话都摊开了,咱咋没听到你接茬呢。”
“他把话都说的见了底,咱还有啥可说的?再说了现在还不到最后那一步嘞,往后又会发生啥事谁能预料到呢,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吧。”
“你啊,枉做一世男人呢。”
独孤夫人用一把小剪子将一截烧黑的灯芯给剪掉满屋顿时明亮起来接着又对丈夫道。
“你还犹豫啥呢,非等赵王先抢了皇位,再来砍你的人头吗?”
“哎呀,你看你说的,当今圣上不是还会的好好的吗,赵王不也远在洛州吗,棋要一步一步的下,一招不慎必将满盘皆输!况且这可不是一盘闲棋要是输了咱的脑袋都得搬家,所以咱输不起。”
“此言倒是不错。”
独孤夫人点了点头接着道。
“你要明白没有坐等的良机,只有坐失良机,有时下棋尽管心细也会出现臭棋是不是?方才你去门口送客咱想了想,明日你首先要向刘大人和郑大人告个假就说自己身体抱恙晚点动身去扬州此为第一步棋,同时还要再派一个心腹去洛州监视赵王的举动此乃第二步棋,定要与庞晃做商量笼络住京师内各路禁卫军的头目。”
杨坚双眼盯着夫人默默的点了点头等独孤夫人一口气将话说完杨坚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反问道。
“你的话都说完了?”
“咱有一个哥哥叫独孤善你可知道?咱想让他辅佐于你。”
相传独孤善是上古第九代炎帝姜榆罔转世善使一对亢龙紫金锏重320斤武艺高强曾凭借一人之力勇挫东魏五员大将对方死其四伤其一。
“咱突然发现你比李公辅还李公辅。”
“此有啥?咱告诉你吧其实咱经历过的事一点都不比你少,咱小时候是眼睁睁的看着咱爹被宇泰活活毒死的,咱爹被赐死的时候只要家里有人露出半点不好的想法,那么当年死的就不仅仅是咱爹一个人而是满门抄斩。”
独孤夫人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突然收住了话锋然后接着道。
“时间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尉迟孙盛亦如往常一样正去入宫上班刚迈过天台宇赟还没有起床等宇赟用过早膳才意外发现了尉迟孙盛便随口问道。
“爱卿怎么来了?寡人不是要你在家歇息吗。”
“咱那点皮外伤算啥嘞。”
尉迟孙盛故意扭了扭腰道。
“疼还是有点疼,但无甚大碍,咱倒是有点不放心圣上的龙体呢。”
“既然爱卿都没事,那寡人更没事。”
宇赟接着舒展了一下身体又道。
“寡人近来时感头晕恶心,所以对一点小小的不适应也就习以为常了,寡人可能还是被那贼太医给说中了呢,寡人昨夜听了他的话一没要嫔妃,二没吃那仙人进贡的药丸,身体开始多少有点不习惯了呢,可是今早起来顿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
尉迟孙盛发自内心的感到由衷的高兴又接着道。
“听太医的没错,你却还骂人家是贼太医嘞。”
“不是寡人骂他,要是全都听他的那还不得把咱给憋死呢,今日陪寡人去猎惠苑走走吧。”
“那还用说?只要能使圣上龙体安康,咱怎么着都行。”
宇赟看了看自己的行头便叫停刚要走的尉迟孙盛。
“汝先等等咱去里面换身衣裳,寡人以为爱卿今日不来当差所以就没想着去猎惠苑。”
趁宇赟去更衣之际尉迟孙盛来到了御医房将刚才宇赟说的话都如数向宫太医述了一遍。
“对了宫太医,今日练射术休息的时候就不要上参汤了,劳烦您另开一副温补之药,最好弄的可口一些,量大一些,给咱也煎一碗让咱逗着圣上喝下去, 这样他就不会对你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