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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故意装没听见:“快点什么?”()?()
“我我受不住。”
“受不住什么?”
陆安荀睁开春水盈盈的眸子,无辜又可怜地:“苏绾,别问,求你快点。”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苏绾哪里还忍心捉弄他,当即倾身过去吻上他饱满柔软的唇。
两人闹了大半宿,从净室到卧室,又在帷幔内缠绵了许久。原本苏绾只想逗弄逗弄,却一不小心把自己送进了虎口。陆安荀吃得餍足,她却累得像丢了半条命。
次日,日上三竿才醒。
醒今日得去县城办事。
她望着陌生的床帐,陡生一股空落落之感。若不是身上的痕迹,不然以为昨日是梦境。
起床后,她在宅子里逛了一圈。
朱茂没出门,他说:“安哥让我留下保护嫂子。”
苏绾边走边打量周围环境,这宅子实在破得很。嘴上问:“我要什么保护?难道抚州还没太平?”
“我也不知道。”朱茂挠挠头:“或许是嫂子刚来这,人生地不熟,有我在你也好使唤些。”
苏绾好笑:“你又不是牛马,得了,自己去忙吧。我身边有婢女有小厮,够使唤。”
朱茂摇头:“安哥让我留下我不能不听他的,不然安哥撵我回津阳了。”
“那你也别跟着我啊?”苏绾无奈:“你这么跟我一早上了
。”
“啊!”朱茂忙应声:“行,那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吃的。”
苏绾点头,领着婢女继续在院子里走。陆安荀住的地方不大,据朱茂说,这里原先是个七品官的住宅,前后就两进,不大,但胜在地方干净。
临川郡原本是有知府府邸的,但前头的知府被下狱了,女眷们也纷纷遣散。后来暴民冲进知府府邸将东西砸得稀巴烂,完全没法住人,陆安荀索性花钱租了这处。
眼下冬季,各处的花草已经破败,但院落布局非常雅致,看得出来原先的主人家是个风雅之人。
回廊墙边写了首诗词,苏绾站在墙边欣赏了会,然后叉腰吩咐:“来吧!咱们把这宅子收拾收拾。”
她既然来了,那就让陆安荀住舒心些。是以,派人将院落各处的杂草都除去,还把破旧的瓦片也换上新的,另买了几盆新鲜的菊花和兰花放在正屋廊下。
哦,还有卧室。陆安荀的卧室简陋得很,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便再没其他。连睡的床垫也硬邦邦,床帐还破了两个洞。
堂堂抚州知府过得这般寒酸,简直没眼看。
于是苏绾命人将床帐换成天青色,又铺上她带来的新被褥。还亲自去瓦市淘了些家具和地毯,连带着字画花瓶等等,一股
脑买了几大车,将整个宅子装饰焕然一新。()?()
朱茂扛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笑呵呵道:“安哥成亲了就是好,有人打理家了。”()?()
苏绾将宅院收拾好后,在家闲了两日,见陆安荀没回,索性带婢女出门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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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水患严重,但临川郡并非受灾严重之地,相比其他地方,临川郡恢复得快。尤其在陆安荀到来后,商人们又纷纷开门做买卖,商市活动依然活跃。()?()
苏绾从茶楼离开后去了家布庄,选了两匹料子打算回去让桑葚给陆安荀裁衣裳。
哪曾想才出布庄,右边就行来许多身着白衣的人。
他们整齐划一站成两列,手持日月图的幡子,缓缓沿街游行。
嘴里还统一喊着口号:“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若言有苦无是处”1
“这些是摩尼教徒。”围观的路人说:“最近加入摩尼教的人越来越多了。”
苏绾顿了顿,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摩尼教了。
她走到那人身旁,悄声问:“他们为何要加入摩尼教?”
那人道:“你没听他们说吗?摩尼教光明清净,加入他们无苦无灾。”
“真的假的?”
“不知道,但摩尼教是个好的,凡是加入他们皆如一家人相待。”
“那你怎么不加入?”苏绾问。
“我啊,”那人说:“我也想啊,但我家中还有老母亲,我若加入摩尼教,谁:“摩尼教不是亲如一家人嘛?你的母亲给他们照料就是。”
“诶?”那人愣了愣,觉得她说得诡谲却又好似在理。
无法反驳,索性“嘁”了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