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后,待父亲吃完饭离开之后,秦熺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孩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话说,我秦熺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呢,怎么就没有听父亲提起过什么耳濡目染呢。
曾经他自己就跟个弃儿似的随意放养,也是在近几年才开始干起了活儿卖起了命。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
于是秦熺不禁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秦埙的小脑袋瓜子,心中不禁暗说着。
埙儿啊埙儿,你可得早些结媳妇儿啊。
为父也想抱抱孙子
两日后,待准备好一切之后。
司马懿带领着御营大军,再一次朝着前方进发。
除了刘锜以及麾下后军之外,其他御营各军皆跟随在其中,共计大军二十万。
如今的天儿,已经变得更为寒冷了。
但收集购买御寒衣物的事情都已经在做了,距离最冷的时节还有些时间,此时还可以凭着体内流淌着的热血抵挡一番。
才刚刚走在路上,司马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当即将韩世忠唤到了身旁。
并轻声问道:“韩帅,你以为从那直沽码头,可否直接乘船前往辽东?”
“本相还依稀记得,辽东那边儿曾经有个名叫辽泽的地方,是曾经那司马懿平定辽东时所经过的地方,非常适合船只停靠并大军登岸。”
“待打通了这个地方,此后在运送粮草的时候,也能够方便不少,不知韩帅以为如何?”
韩世忠在略微思考之后,当即点头应道:“丞相所言极是,若是在旧榆关作战不利的话,另外选择从海路攻过去,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那个名叫辽泽的地方,末将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末将相信,一定能在辽东找到适合停靠船只的地方。”
“那就好”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本相就想着,让韩帅你带着本部人马,从海路进攻辽东,到时就算打不进去,也可以极大的牵制金军。”
“现如今是我大宋军队有着兵力优势,这一步是完全可以走的。”
“嗯”
韩世忠闻言,不自觉的挠了挠后脑勺又撇了撇嘴。
在迟疑片刻后,才稍显不太好意思的轻声说道:“丞相,末将也以为从海路进攻辽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如今没有可供跨海的船只了。”
“什么?那你的船只呢?”
“全都凿了。”
“全都凿了?”
“是的丞相,全都凿了。”
“为什么要全都凿了?”
“末将以为,此次北伐会是一项十分艰难的战斗,故而就想学着西楚霸王破釜沉舟,以坚定将士们的信心。”
韩世忠显得十分惭愧的继续说道:“只是那曾想,这一次的北伐会是如此的轻松,那知金军会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几乎都没有打过什么太硬的仗,也没想到我大宋军竟然还能一口气朝着辽东攻去,末将考虑不周,还望丞相责罚”
司马懿:“”
此时司马懿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后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是啊,又该说些什么呢。
责骂?
嘲笑?
还是什么?
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毕竟就连他司马懿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五十余万金军竟然会崩溃得如此之快,又更何况只知片面消息的他韩世忠呢。
良久后,司马懿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摇着脑袋平声说道:
“既然如今连船只都没了,那此事就算了吧,只是在攻打旧榆关的时候,韩帅你可要多多出力才是。”
韩世忠闻言,哪里还有半丝迟疑,当即点头拱手应道:
“丞相放心,末将到时定当冲杀在最前面,若拿不下旧榆关,我韩世忠绝不会活着回去!!!”
司马懿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心中暗说。
怎么着,难道你韩世忠也想给自己提前打造一副棺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