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这个月的零花钱又没了吧?”华徐宁坐在位子上拿着一份《城市报刊》,他把意式拉花倒进咖啡杯里,再用小勺子轻轻划了一圈。
莫菲坐在一旁,喝着西米露甜品,她像个妈妈一样的语气说话,“小孩子不要给他们那么多零花钱需用,要克制点。”
“应该不止是阿楚,我觉得我的零花钱也快没有了。”蒋懿薛吸吮一口抹茶奶盖,他趴在桌上把奶盖夹在两臂里,双手发挥超高水平操作游戏,面色简直飞天。
“你还好意思说,才过了几天零花钱又没了,你的零花钱是按斤花的吗?”李落一在一旁拆蒋懿薛的台,自己在喝红茶。
“切,那还不是因为……”蒋懿薛忽然欲言又止,他看了眼李落一后,便继续操作游戏。
“啊?”李落一没听清那家伙说什么。
“没事……”蒋懿薛
陈韵寒站在阿楚的面前看着他,“怎么了阿楚?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你怎么搞得一身湿?还有……你这时候不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吗?怎么跑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吗?”
阿楚抬起头看着陈韵寒,用无神的眼光进入陈韵寒的视野里,他轻轻地说,“林回归你认识吗?”
陈韵寒并没有忘记那几个人,她回答阿楚,“认识啊,黄天身边的小弟啊……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阿楚从中插话,“他死了。”
很平静,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异常的平静,也很突然,这让陈韵寒一下子不知所措,毕竟她跟那几个男孩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也让她心情很复杂,该不该伤心难过?该不该祭奠一下?一切随缘吧,她比较在意阿楚的想法。
可她装作很在乎,她问,“这么突然……什么时候发生的?”
阿楚冷静地告诉她,“尸体是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的,警方推测,他是在四天前去世。我和黄天本来好好上着课,却突然闯进一位女警,她告诉我们,回归去世了……他被人杀死了,他不是死于雪山,他是彻彻底底被人杀死,被人抛弃到垃圾堆里的!”
他忽然情绪波动,引来中央大厅所有人的观察,让陈韵寒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不动。
“阿楚……节哀顺变……”陈韵寒低头抱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蒋懿薛把游戏页面退出,他化身和事佬去问。华徐宁放下报纸,喝了口意式拉花,他再一次看见那家伙的小脾气了。
“然后呢?我们该怎么办?不对……是我该怎么办?”阿楚抓着陈韵寒的视野说,他的眼里忽然闪过泪光,他强忍着泪水流下。
“听说过财狼帮吗?是他们害了回归去世的,我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可我……可我却无能为力。”阿楚默默地低头。
他抓着头发低头,“你们所有人都告诉过我……我是预言之子,我也确信我就是预言之子,我的职责是保护所有人,保护我身边所有人。现在……我的好朋友离我而去,而我却无能为力坐在这里叹气,我没办法找到财狼帮,我没办法追击财狼帮的所在地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送进救护车里,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是好?韵寒……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我是否还能坚持下去?我是否还能成为预言之子?”阿楚盯着陈韵寒的满眼宇宙说话,他或许哭了,或许在发泄不必要的情绪。
“……”陈韵寒微微点头,她眼里的泪花在转动。
“可我连自己的朋友都无法保护,我还谈什么预言之子……”阿楚站起身子,把手中的烧仙草放在桌上,他从陈韵寒的身边擦肩而过。
“阿楚你去哪?”林瑾瑜看着阿楚迈出脚步逃离灰色空间。
“接着训练……”阿楚的语气显得很无力,就像他的状态一样,跟雨天心连心在一起。
“可是外面在下大雨啊!”林瑾瑜告诉他,这句话人人都知道,但她还是警惕阿楚不要再沉迷祭奠的状态里,落地窗外的雨水贴在玻璃上,华徐宁靠着背椅,他转头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又是雨天,每次下雨都没有好事情发生。替罪羊事件发生也是在平静过后的黑色雨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挽回局面,只能站在黑夜下的大雨默默祭奠。
“我知道,我现在很清醒我在干什么。下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阿楚站在大门背对着所有人。
“可是……万一感冒了呢?训练也不差这一天啊……”林瑾瑜还是很担心阿楚一时冲动而做出一些傻事。
“那不行,按照计划……今天也是要训练,无论刮风下雨,我都必须训练。想当初我军训的时候,也是下大雨,我们全体成员照样挺过来。下雨而已,男儿的胸膛和肩膀是很坚硬的,可别小瞧我们哦。”阿楚站在原地,转头强颜微笑对林瑾瑜说。
“让他去吧……”陈韵寒靠在架轻轻地说。
阿楚看着她,他露着笑容说,“谢谢……”
正当阿楚走出中央大厅后,陈韵寒说了句话,“我相信……你才是最了不起的预言之子。”
特写在阿楚的脸部,双眼的局部位置一片漆黑,但是却给了他的微笑一个镜头,他一句话也没多说,迈开脚步继续走。
“老大,你不管管吗?”林瑾瑜满脸焦虑对华徐宁说。
华徐宁拿起报纸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管理的,就随他去吧,雨天训练反而更加有利提升信念。”
“我们需要调查那帮人吗?”莫菲看着华徐宁说。
华徐宁在一旁看报纸,他说:“需要就调查,不需要就不调查呗。”
“嗯。”莫菲轻轻点头。
肖雨生把未喝完的奶茶放在桌面上,他站起身子离开中央大厅,林瑾瑜捕捉他的背影询问他,“雨生,你去哪?”
肖雨生告诉林瑾瑜,“负责帮助阿楚训练。”
他话音刚落,便走出中央大厅,再停留一刻,恐怕多问几句没必要的话。
这让林瑾瑜一脸懵,她来不及慰问人就已经溜走了。蒋懿薛站起身子,他拍了拍林瑾瑜的肩膀说,“瑾瑜姐啊,你就别再问了,我们男孩子做事是需要大度的,区区雨天奈何不了我们。不说了,我也下去了,训练需要他人来记录,我就是那个记录者。”
他说完一大堆废话,拿着抹茶奶盖就走出中央大厅,这让林瑾瑜来不及回答任何问题。
“一群神经病。”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吐槽那些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