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污蔑我父亲和老大?!”李落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提着胆子反驳他爷爷说的话。
但是老人一个眼神过去,李落一便乖乖坐好。
“一口一声老大叫的真让人心疼,他在你面前就是英雄,而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彻底的坏人。”
“那是你自己干的,你罪有应得。”李落一向老人吐了吐舌头。
“无妨,随你怎么看。听说预言之子已经加入了破晓组织,他叫楚榆楠对吧?”老人突然说出这句话,李落一当场就愣住了。
老人继续说,“依靠你是没用的,就凭你还想让预言之子投靠过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计划就暂且作废吧。来日方长,兴许还能利用。”
“回家吗孙女?”老人最后一次问李落一。
“我不回去……这里挺好的。”李落一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
“算了,就这样吧。”老人转身离开,顺手在桌上放了一枚黑色戒指,留下一句话就彻底走了。
“这枚戒指是用黑玉制作的,在你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捏碎它,自然有人会来帮你,但是机会仅此一次。”
短暂的回忆到此就没了,李落一的房间一片沉默。
“搞了半天,他爷爷到底是谁啊?”楚榆楠突然出声,打破了整个房间的气氛,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华徐宁……”莫菲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落一……能让我看看那枚戒指吗?”华徐宁对李落一说。
随后,李落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枚戒指,她递给华徐宁。华徐宁接过李落一手中的戒指,端详着戒指上的细节。那是用一小枚纯黑玉制作的,戒指上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体看起来像扳指那般模样,只不过这戒指有点平滑。
“这戒指你收藏好,但是不能捏碎,不能听你爷爷的话。这戒指确实能救你的命,但是救你命的不是善人。有可能救了你之后,就会顺手带你回去。”华徐宁把戒指交还给李落一。
楚榆楠站在最后面瞧见了那枚戒指,眼前一亮,如果拿去市场买的话,一定可以买很多高达。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整体,都是一家人。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们绝对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轻易让别人带你离开这,没我允许,谁都别想。”华徐宁摸了一下李落一的头发,看着那女孩的眼角流下晶莹的泪水。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莫菲用手指擦掉李落一的眼泪。
“先干李白,射手什么的先别管,先干李白。”声音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那是蒋懿薛的声音。听声音比谁都大声,看起来似乎没事。即使受伤了一只手,但丝毫不影响游戏发挥。
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去休息了,华徐宁在浴室里泡了半天,估计在浴缸里看了一整期的城市报刊。楚榆楠独自一人在中央大厅,他站在落地窗前琢磨着一些事情。
他看着手机,没想到屈梦橙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到他这里,变成了十几个未接电话。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谁知道今天的事情这么多,他都把帽子戏法的事情给抛在后脑勺了。
所以他只能厚着脸皮,把电话打回去。
“嘟……嘟……嘟……喂?”对方接通了电话,楚榆楠把手机贴在耳边,露出嬉皮笑脸的模样。
“梦橙吗?还没睡啊?”楚榆楠尽量把口头上的关系说的亲密点。
“我跟你很熟吗?”没想到对方的一句话,打破凝重的气氛,直接让楚榆楠无话可说。
屈梦橙继续开口,“姓楚的你可以啊,敢放我鸽子,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放我鸽子!你是第一个!你知道吗?我像个傻子一样的等了半天,我把所有事情都推走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去约会吗?你倒好……直接不接我的电话,连一条短信发给我都没有!”
“我好心好意的把舞会门票给你,却被你当成垃圾一样看待是吗?!我屈梦橙就这么没面子吗?你楚榆楠谁呀?!值得我去尊重吗?我告诉你姓楚的,从此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你牛逼你跟别人过去啊!”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嘟……”最后一句话,挂断了一分多钟的电话。楚榆楠站在原地,心情像个踩了狗屎的小孩。这件事情确实他做的不对,他不应该放被人的鸽子。可能,他还是和对方无缘分吧。
陈韵寒冲了杯优乐美路过,刚才的话他确实听到了。但是与她无关,她没什么脸色就回到自己卧室。
楚榆楠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镜中里的自己,还是跟以前一样衰。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他以为加入了破晓组织后,就可以过得逍遥自在。却没想到麻烦比之前还要多了,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两个星期的延缓期,他到底能不能成为一名起码保护自己的人?可能吧,魔鬼训练或许可以。可哪来的魔鬼训练?他自己也猜不透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去做。
怎么做?谁去做?
另一边老城区,林回归家里。
瘦骨如柴的身子在镜子里照映出来,整个房间还是一团的糟糕。回归一天比一天还要憔悴,身子一天比一天还要瘦。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变成排骨,可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拿着针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内心可以确定,曾经的林回归已经回不去了。
针筒扎入皮肤下的血管,一场追龙即将上映。
另一边的南区收容所,晁残豹端起那副紫漆刀匣子,打开老式皮箱锁。刀匣子里面存放着一把居合刀,刀鞘通体铺盖紫漆,鞘上从头雕刻着金纹龙形到尾,那是一把存放已久的利刀。
晁残豹一手抓着刀鞘,一手抓着刀柄,缓慢地拔出一点点刀刃。他的内心也许有个底了,对方就算是知错悔改了,但还是无法原谅。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工藤庀克家里。
工藤庀克拿起手机拨通给日本一个好友。
“もしもし?ご飯、中国に来てくれませんか。私のところで事故が起こったので,ついでにそれらの物を全部持って来た。(直译;喂?米饭,你能来中国一趟吗?我这里出事了,顺便把那些东西都带来。)”
通往春天的道路,正是属于流浪者和工程人员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