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卨当即回答道:“这个孙近毕竟朝中是少有的清流人士,尚无任何有值得弹劾的地方。”
“还请秦相给下官一些时间,让下官去仔细收集他的罪证。”
收集罪证?
收集个屁,万俟卨可不会去做这种,既不会有多大结果又极为浪费时间的事情。
在万俟卨看来,并不存在什么清流不清流,不过就是编故事的容易程度不同罢了。
像孙近这样的,可能就会显得困难一些,但也仅仅只是困难一些罢了,大不了多费点心思多用点儿时间就完事了。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不用这么麻烦,本相这里到是有一个方向。”
万俟卨拱手应道:“还望秦相不吝赐教,下官自当洗耳恭听。”
司马懿随即缓缓述说道:“那孙近不是很有才吗,作了很多诗词,你就将孙近作的那些诗词拿出来仔细看看。”
“诗词?”
这一手还给万俟卨整不会了,好端端的说诗词做什么。
“不错,就是那些诗词。”
只见司马懿继续说道:“你回去以后,就将孙近那些诗词重新编意。”
“你只需记住一个宗旨,那便是这孙近写的这些诗词,都是希望能够北伐而不希望议和的。”
“孙近写了那么多诗词,本相相信从中选出一些典型应该不是问题,至于曲解不曲解原意的问题,本相认为你是有实力能够处理好这种事情的,你以为呢?”
万俟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应道:“下官以为此事确实可行。”
他其实心中也并不是明白那么多,
就比如刚才秦相所说的那个宗旨问题。
秦相为什么说要从诗词中,找出那些关于议和不议和的东西来呢。
但这并不重要,反正秦相怎么说,他跟着怎么做就完事了。
为官之道嘛,其实就是怎么简单。
那些说什么要立大功、搞改革、干功绩、造福百姓什么什么的,那尽是瞎扯。
他们这些人狗屁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官呀。
万俟卨对于自己要走的路坚信不疑,这可是他为官几十年好不容易悟出来的,以后他还要将此官场之道传给他的儿子孙子,以保他万家代代兴盛。
片刻后,司马懿继续说道:“等将孙近弹劾下来以后,本相会推举御史中丞何铸成为新一任宰执,到时你便去继任这何铸御史中丞的位子,你可不要辜负本相的一片苦心呐。”
虽然就算司马懿不说这些激励他的话来,以万俟卨的为人,他也依旧会如此行事,这一点肯定是没什么好说的。
这万俟卨端了他怎么久的碗,干点儿这些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若是给了一些希望的话,那么这事情就能一定办得更好更用心。
司马懿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了,昔日那么多年以来,无不如此行事。
想要马儿跑得快,光吃草料可不够,还得喂精料大豆,不然马儿又怎么可能跑得快呢。
至于今后能否真的兑现,那还得看当时的局势来分析。
只能说,万事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