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荆超岂是那种人?”
荆超赶忙解释道:“荷花姐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我荆超都看在眼里,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如今在靖康之耻前面,大宋风俗对于女人倒是没有那么苛刻。
丧偶改嫁,鳏夫再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女子即便上街,也不会被说什么。
到了靖康之耻以后,社会规则才对女人苛刻起来,开始裹小脑,要求女子格外贞洁。
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此时根本没这么一回事。
朝廷甚至还鼓励女人再嫁。
便是和离也不算什么,更别提荷花是丧偶。
靖康之耻以后,就不行了,女人改嫁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既然不嫌弃,为何不愿意?”
荷花一听这话,脸色由白转红,她羞赧的看着荆超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只是……我这一出征生死难料,我怕……我怕我回不来,更让人你受委屈……”
荆超都不敢看荷花。
本来荷花已经死了一个丈夫了,他怕他要是回不来,荷花再死一个丈夫,会给她留下“克夫”的名声。
这样一来,那荷花下半辈子可就更苦了。
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才不敢靠近。
“你想多了。”
郭京笑道:“你的相,无人能杀,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了,否则活到什么时候,你自己说了算。”
“逆子,国师的话你总不能不信吗?国师都这么说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荆母一听这话,激动的推了荆超一把。
荆超也顿时反应过来,说道:“既然国师说我不会死,那我就没意见……我愿意娶荷花姐为妻。”
荆母看向荷花问道:“荷花,你的意见呢?”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主见?全听伯母和国师做主就是了。”
荷花说完羞涩的捂着脸离开。
“后日出征,贫道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是吉日。”
郭京说道:“老人家若是没有意见,一切交给贫道准备,今日就成婚。”
“没意见,没意见,能得国师做主,这是我这逆子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荆母脸上喜笑颜开,心中更是对郭京奉若神明。
她现在都恨不得给荆超身上刺字,鞠躬尽瘁,报效国师。
……
镇江府。
画皇帝赵佶,兴致缺缺的看着满屋子刚被搜罗过来的奇珍异宝。
若是之前他看到这些,脸上的笑容褶子都能开出一朵花来。
毕竟这些东西,不只是稀奇珍贵,更是价值连城,非常具备收藏价值。
比如,这展子虔的《受经图》这价值不用多说吧?
展子虔有多牛逼?
那可是被史评价为,人物画“唐画之祖”。
他的画作,在隋唐时期便遭受追捧。
而今真迹难寻。
一幅画,不夸张的说能抵得上一座城池。
赵佶初看很兴奋,但很快就意兴阑珊起来。
“陛下,可是这幅画有什么问题?莫非是他人临摹仿造?”
童贯看到赵佶脸色不好,连忙询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