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整?那参籽红了得赶紧掐回来,不然容易落不说,还会被花狸棒子和耗子给嗑了啊。”
许成厚急的不行,就跟周桂兰念叨。
许成厚说的花狸棒子,实际上就是花栗鼠,也是小松鼠的一种。
脊背上有几道花纹,所以当地人都叫花狸棒子或者花鼠子。
花栗鼠吃各种坚果或者种仁儿,人参籽也跑不了被它吃。
别看这小东西长得不大,可那两腮特别能藏东西,几朵参籽绰绰有余。
除了花栗鼠,田鼠也会偷吃参籽,甚至于一些鸟,也会在参籽开始变红后偷吃。
为了防止参籽被祸害,多数人家都在参籽刚刚变红的时候,弄了磷化锌等老鼠药拌上瓜子或者花生之类,撒到池面子上,将老鼠或者花栗鼠毒死。
等到参籽彻底红透,就赶紧摘回来。
可许家这都忙,没人顾得上掐参籽了,许成厚能不着急么?
“爷爷,要是不行的话,我跟妹妹一起上山去掐参籽吧?
我爸我妈都忙不开,这个活我们能干。”许海源见爷爷着急上火,便提议说。
“啊?你们去?不行不行,可不能胡闹。
上回你们上山干活,哎呦,我在家就提心吊胆的,你们可别去。”
结果周桂兰一听,连忙摆手,不行,可不能再让孩子们上山了。
“奶,没事的,这回我们不进林子,就在场子里干活,绝对不乱跑。
那个,赵叔他们不是也有参地在开峰那边么?好像我二大爷家在那头也有参地吧?
那就正好,一起呗,我们保管不乱跑。”
许海源要不是看着家里忙成这样,实在顾不上,他才不管呢。
马上就要开学了,他还想多跟师公学点儿东西呢。
许成厚一琢磨,孙子说的也有道理,家里真的是忙不开了,哪能咋办?
“也行吧,我跟着一起,再叫上小波小涛他俩。
老二家的棒槌少,就二十丈,我们几个一天咋地也把参籽都掐回来了。”
许成厚都说话了,周桂兰还能咋办?“那等着儿子儿媳妇回来,伱跟他们说吧。”
晚间,许世彦和苏安瑛回家,许成厚和许海源提起了掐参籽的事。
许世彦叹口气,“要不行,就只能照着爹说的办了。
哎呀,这阵子啥事情都赶到一起了,谁能寻思这国外的客户突然过来说是要来考察啊。
这一天天的陪着他们参观水厂、水源地、加工厂。
哎?他们还要去爬长白山。
我说那就干脆在西坡这头上去吧,他们还不同意,非得要去爬北坡。
明天陪着他们过去,得在二道白河住一天,后天爬山,哎呦我的天,愁死了。”
别看他们就长在长白山脚下,说实在的,除非是搞副业或者打猎上山,一般人,就没去爬过长白山,谁也不把那当啥了不起的事儿。
自打八三年八月,那位老人登了长白山,又亲笔题了字之后,长白山开始出名了。
也不知道这外国客商是怎么知道的,非得去北坡,要去看瀑布,去看什么乘槎河,还要去看亲笔题名。
这大秋天本来就忙,还不能说不陪。
林启越就说,让许世彦和历诚容带着翻译陪着那几名外国客商,去一趟北坡。
“爸爸,你们要去爬长白山啊?哎呀,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