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乐如梦初醒,这叫他如何说,如果实话实说,尊敬三哥和可爱的妹妹必定会受到惩罚,而且他们是因为爱护自己才出手伤人的,这样做不是倒打一耙、恩将仇报吗?但是撒谎的话又对表哥不公平,毕竟表哥也是为了帮她,而且还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虽然没有三哥他们亲,但关系也不错。
更何况她又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叫她违背良心去污蔑长孙冲,他又确实做不到,因此此时的长乐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啊,什么啊?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就行,有什么可纠结的!”李世民颇为不耐烦道。
“这…这…”长乐还是左右为难,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时李恪瞧见了长乐一脸纠结的模样,感受到了他的左右为难,也同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与自己现象的有出入。
“长乐,我知道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不善于说谎,实话实说就行,即使这结果不利于三哥,三哥也不会怪,只要说的是实情就行!”李恪鼓励长乐道。
李世民瞧见李恪的表现不由得点了点头,语气便得温和道:“长乐如实说便是,不用顾及任何人!”
长乐大概是受到了李恪和李世民的鼓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郑重其事道:“那我就说了,我保证我所说的绝对是事实的部,里面绝对没有夸张曲解的成分!”
“说吧!不用那么郑重其事,我们都相信!”李恪笑容和煦道。
“嗯!其实城阳妹妹和三哥都理解错了,表哥并没有欺负我!”长乐一脸无奈道。
“这混蛋既然没有欺负,哭什么呀?”李恪难以置信道。
“是啊,长乐姐姐,既然没有被欺负,哭得跟泪人似的干嘛?”城阳急迫道。
由不得城阳不急,如果真如长乐所言,长孙冲没有欺负她,那!她这就属于煽风点火,谎报军情,就成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我是眼睛进了沙子了,眼睛难受,才不由自主流泪的,跟表哥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表哥想帮忙把丽质眼中的沙子给吹出来!”长乐有些羞涩道。
“咳……咳咳……”李恪一脸尴尬,搞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揍错人了。
“既然是这样,我揍长孙兄的时候,个死丫头怎么不阻止我或者把真相告诉我啊?看现在这误会闹得…”李恪故作恼羞成怒道。
“就刚才那架势,我阻止了,可根本就阻止不了啊,也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啊…”长乐一脸无辜道。
“我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这件事发展成这样还是得怪城阳,个死丫头怎么没有调查清楚就打胡乱说呢,害得我也上了的当,把长孙兄一顿好打!”李恪开始甩锅道。
“呜呜…这事怎么能怪我,长乐姐姐当时那模样本来就像是被欺负了嘛…”城阳小萝莉快被急哭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眼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见城阳小萝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李恪立马心疼的安慰道:“不怪城阳,不怪城阳,都是三哥的错,和城阳一定关系没有!”
“不是的错,还是谁的错,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一点不冷静,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听风就是雨,这样不犯错才怪…”李世民板着脸训斥道。
“父王教训得是,都怪孩儿太在意长乐了,护妹心切,头脑发热,一下子失去了判断能力,错伤了长孙兄,看这事闹得,长孙兄没事吧?快快起来,这么还躺在地上?”李恪立马上前去扶长孙冲,一脸关切道:“长孙兄对不起,没什么大碍吧?哎呀,都怪小王太鲁莽了,误伤了,长孙兄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李恪扶起长孙冲,亲切的为他拍去身上的泥土,然后热情的抓住他的手,一脸关切的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长孙冲,看得长孙冲直打哆嗦,急忙从李恪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果断拉开与李恪的距离,然后故作大方道:“汉中郡王不必如此愧疚,我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受了一些皮外伤,只要把事情说开就没事了!”
李恪故作激动道:“还是长孙兄深明大义,心胸开阔,就此宽恕小王的罪过,小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接着又转身对贴身丫鬟春雨大声道:“像根木头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为兄弟叫太医来!都怎么大的人,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什么事都要我说才动吗?“
“哦…奴婢立马去请御医过来…”春雨好似突然开窍了一般。
长孙无忌被李恪的一顿骚…操作,惊得掉了下巴,半天才应过来,心中埋怨道,我的傻儿子呀!咋这么傻啊?刚才被别人打得皮青脸肿,血泪齐飞,现在仇人说几句软话好话,就化干戈为玉帛既往不咎了!天底下那有这样的好事,我儿心地善良,性格纯真,被一忽悠就冰释前嫌既往不咎了,可我老头子吃的盐比吃的米还多,可不会因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蒙混过关。
长孙无忌故作凄惨道:“太子殿下可得为冲儿做主啊,这孩子淳朴善良,本是一片好心,却被汉中郡王一顿暴打…”
还不待长孙无忌说完,便被长乐不耐烦的打断了,“哎呀,舅舅咋还得理不饶人呢?表哥都说不计较了,这么还没完没了,不依不饶呢?现在最主要的是让御医瞧一下表哥的伤势如何,如果舅舅一定要怪罪,就怪罪我吧,因为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三哥也是因为关心我才出手伤人的。”
“对,先瞧冲儿的伤势,其他的事稍后才说。”李世民一锤定音道。
李世民虽然对李恪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但李恪维护妹妹为妹妹打抱不平的出发点是好的,就冲这一点,李世民也决定挺李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