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邹风只是看她,笑着说:“万一到时候我身边是你呢?”
就是他俩呢。
夏思树回过头,对上他侵略感有些强的视线,弯了下嘴角,声音也轻:“那你真挺有本事的,哥哥。”
两人之间那种暧昧拉丝又光明正大带劲的禁忌感,那天把前排的一个女生看得脸红了好一会儿。
—
过了三月后,天气升温得快,到了五月的时候,树叶子已经长得碧绿。
这座城市像是没有春天和秋天,五月初的天气,已经可以穿上t恤和吊带。
那天过后,夏思树被邹风拉到了年级班委群内,每天都能出来新的消息。
因为高考只在一个月后,时间的关系,许多毕业典礼的事情现在就要开始计划,负责的教师也会征求大家的意见,但夏思树从未在这个群内说过话,偶尔邹风的回复,也只是一个“嗯”。
连负责教师在办公室也要说,觉得七班的那两个班干部一个比一个高冷。
假期虽然是出去放松,但夏思树还是带上了习题册和试卷。
从南城到苏州的车程不过两个半小时,相
比要去车站还要拎着箱子打车的繁琐流程,邹风给她发了消息,第二天开车到公馆接她。
夏思树穿了件吊带和牛仔裤,披散着发,化了淡妆,睫毛被刷得根根分明,褐色的眼睛微眯着看向前方,外面是一件长度及腿弯的米色薄开衫。
她垂眼看着手机,等着邹风过来,站在梧桐树枝丫下,皮肤被斑驳的阳光照耀泛着细腻的光泽。
她比绝大多数同龄女孩看起来都是要早熟的,不仅是心智的方面,还有异性之间的那种感觉,一方面是身高和长相,另一方面源自成长经历。
好比她十二岁的时候,在学校的厕所撞见过高年级的男生和女生,在她的隔壁隔间里边说着一些下流的话,边弄出一些声响。
直到那辆ag开过来,夏思树才从屏幕上抬起了眼。
上午的点,抵达苏州也不过刚过中午。
堵了一段路,夏思树借机问邹风他们先去哪?
苏州除了螃蟹,也有苏式点心,小面。
夏思树的生活习惯有些敷衍,即便是现在卡里放了六位数的零花钱,也习惯在饿肚子的时候吃点面包打发了,这一趟来,邹风好像就是为了带她吃些东西。
“先去听个评弹?”邹风问:“那边有苏式点心,饿了可以先吃点,结束后旁边有家做螃蟹的,蟹粉小笼包什么的都还不错。”
夏思树点了头,没什么意见。
听评弹的地方是个老茶馆,青瓦白墙倚着河边。
这天台上唱的刚好是出经典的《声声慢》,两人面前的桌上摆着茶点。
夏思树没听过吴侬软语的腔调,看着台上抱着琵琶的人,两小时的时间听得挺认真,而邹风是在旁边补了一觉。
“你不爱听?”出茶馆后,夏思树看向邹风问。
后者刚清醒,边往前走着边捏着发酸地后脖颈,嗓音淡:“还行,以前暑假的时候,偶尔陪我妈过来听一听。”
“她住园林里面?”夏思树的确有些好奇。
她对园林这地方的印象还停留在澳洲的时候,翻中国的建筑物,里面插了两页图片。
邹风“嗯”了声,随后又看向她,笑:“你怎么知道?”
夏思树只说:“听别人提过。”
记得最清楚的是邹鸢说那处园林很大,以前政府想拿,但没能拿走。
因为去的时间是下午,不在什么饭点,这家做螃蟹的也有些私房的意思。
所以夏思树坐下的时候,整间餐厅内没第二桌的客人。
菜单少而精,夏思树点了份蟹粉小笼包和四只蒸螃蟹,之后看着面前的蟹八件,不知道怎么使用,但不妨碍她想试试。
刚想动手,旁边伸过来一只腕骨清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