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后退了一步,说了一句:“陛下,你有话好好说,不要忽然离臣妾这么近!” 萧九胤冷笑:“怎么?谎言被戳穿,怕了?” 顾云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陛下离得太近了,有一种在用美色诱惑臣妾的嫌疑?臣妾为了不受麻痹,所以慌忙保持距离?” 萧九胤:“??” 饶是皇帝陛下再好的脾气,此刻都会都会动怒,何况他也并不是脾气多好的人。 当即额角的青筋,都跳了出来,看着顾云笑讥讽道:“你怎么不干脆说,朕对你使用美男计,是希望今夜便与你圆房?” 顾云笑:“啊,这……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可是陛下,臣妾对您,还没什么想法呢!” 皇帝陛下成功地被气笑:“顾云笑!你少给朕转移话题!” 这女人能真的以为自己喜欢她?他又不傻。 顾云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人是真的不好糊弄,自己话里面随便一个破绽,都能被他在第一时间抓出来,眼下想打哈哈混过去,他也完全不上当,看来自己以后面对他,还是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她开始信口胡诌:“臣妾是失忆了啊,陛下有没有听说过,其实失忆分很多种,有一种失忆,是选择性地忘记一些事,还记得另外一些事?还有一种失忆,是时而不时地,会想起来一些些从前 发生的事情。臣妾觉得,自己就是这些特殊的情况!” 萧九胤看着她眼珠子转得飞快,显然不是在老老实实地说话。 当即便冷嗤道:“哦?那不知道皇后选择性地,记得哪些事情呢?” 顾云笑继续瞎扯:“记得臣妾自己品行高尚,为人端庄,心地善良,才思敏捷,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萧九胤:“!!” 皇帝陛下真的觉得,额头已经开始痛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把她拦下来,问她这些问题,到底是否明智。 他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方才道:“皇后,朕不管你是在玩什么花样,但是朕劝你,最好……” 不等他说完。 顾云笑就把话接了下去:“劝臣妾好自为之?老老实实?不要继续挑衅陛下的权威?好了,这些臣妾都知道了,陛下您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萧九胤:“……” 他是不是应该感叹,这个女人已经足够了解自己,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已经想好了?然而,他并不需要这种了解。 帝王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着语气,接着道:“至于那个曹植,朕劝皇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否则后果,皇后担不起!” 看在她近日里,有与凌云峰划清界限的意思,以及她愿意把王正荣给换下来。 他也还有耐心让她多活几天。 可是她若是前脚 跟凌云峰撇清了关系,后脚又跟曹植不清不楚,他不可能再对这个女人,有半分宽容之心。 顾云笑嘴角一抽,忽然会意了什么:“陛下该不会是觉得,臣妾与曹植之间,有点什么吧?” 难怪自己跟赵大学士聊完了曹植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冷冽,顾云笑忽然都觉得,萧九胤也挺不容易的,天天都要担心自己头上的玉冕,会不会忽然绿的发慌。 萧九胤:“不然呢?” 他那双足以摄魂的狐狸眼,此刻毫无温度,让与他对视的人,都忍不住遍体生寒。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顾云笑,也感受到了一丝杀机与悚然,她觉得狗皇帝虽然很讨厌,但是她没有必要给对方更多的杀自己的理由,这样自己以后在后宫,应付这个人会更累。 于是她解释道:“陛下误会了,臣妾与曹植……什么都没有。这宫内宫外,陛下眼线不少,想必也知晓,臣妾近来并未与一个这样的人往来!” 萧九胤:“所以皇后是在提醒朕,曹植可能使用了化名,偶尔在皇后身边出现?” 顾云笑:“……?” 你这是什么逻辑思维能力? 她无语地道:“陛下,虽然臣妾知道,自古以来,君王的疑心病都很重,但是您还如此年轻,还是不要这般过于多虑多思,无故怀疑他人。臣妾担心长此以往, 让您用脑过度,以至于经常头疼,甚至产生幻觉。” 她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自己多疑, 皇帝陛下自然是听得明白的。 他寒着一张俊颜,轻嗤道:“那朕就让皇后知道,朕是不是无故怀疑!” 顾云笑:“愿闻其详!”
她倒是想知道,他怀疑的理由,都是从何而来。 最可气的是,这人还一副他的理由,一定很合理的自信模样,实在是让顾云笑不服,她刚才在大殿里头,说起曹植的诗句,口中也只有赞赏之意,全无半分倾慕的意思吧? 腹诽之间。 萧九胤开了口:“朕记得,皇后虽然在顾帅的教养下,写了一手好字……”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认真地看着顾云笑的表情,帝王还没有忘记,那一日看见顾云笑的折子,那些字迹有异的事。 果然。 顾云笑听到这里,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字,确实是写得很一般,主要是她在现代也不曾练习过毛笔字,来到古代写得能被人认出来,就已经十分不错了,跟萧九胤口中的,能写一手好字的原主,大抵是不能比的。 她立刻道:“陛下该不是想说,臣妾的字迹,与从前不同?唉,臣妾不是都说了,自己失忆了吗?所以只隐约记得一些字怎么写,但却是完全没有从前的笔法了。这不也正是证明,臣妾失 忆不假?而且,此事跟您怀疑的,臣妾与曹植的事情,也没什么关系吧?” 萧九胤:“的确是没关系!朕要说的是,皇后从前的字虽然写的不错,但是却对读没有半点兴趣,夫子考的内容,以及要求你记下的诗句,你没有一次能记住。因此,顾元帅十分头疼,多次与吕大学士抱怨此事,而朕在太学院交课业时,听到不下三回!” 顾云笑:“啊,这……” 而皇帝陛下,也自顾地接着分析了下去:“皇后以往在诗会上,虽然偶尔也会作诗,但不过是为了让众人夸赞自己,对旁人的诗词歌赋,你可从来都不感兴趣。所以,若不是对这个曹植有意,你岂会一反常态,愿意把他的辞赋,全部都记下来?甚至还能默写给赵大学士?” 顾云笑:“……” 我作为当事人,竟然都觉得,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看着顾云笑的神色,有所变化,不似先前那般气势汹汹,仿佛是心虚了一般。 皇帝陛下更觉得自己料中了,他接着道:“皇后对凌云峰失去兴趣,只是这几日的事。故而朕以为,若你当真与那个曹植之间有什么,所谓的,你见到他是几年前,也是撒谎!” 顾云笑神色木然地把他的分析接了下去:“所以臣妾分明就是近期移情别恋的,而曹植最近也多次出现在臣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