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还以为担心生产的小孕妇这一夜将会辗转难眠,谁知吃过晚饭后,她心情似乎好起来。
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病房所有设施齐全。温馨感爆棚。
住在医院里,恍如在家。
张姐按照瑾墨和梁媛的指示,将一应所需的物品安置妥当。
将凝香的个人物品准备齐全,便也早早地安睡了。
病房在医院的顶层,这里守卫森严,也有专门的保安,非常安全。
入夜后,便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一直在楼道间晃动。
从东走到西,又从西到东。
是瑾墨。
不知为何,他心里非常忐忑。虽然老婆已经睡下,而且是呼呼大睡,像一只小猪一样安稳。
但他内心,什么东西打碎了。
平衡感失去了,天平也倾斜了,乱得很。
心里特别特别乱。
偶尔,秦明的脸便浮现在他面前。
又过了一会儿,黑夜中摇摇欲坠的大树,和黑色的影子,闪现在眼前。
间歇的,他好像看到了父亲倒在地上的身体,蜷缩着,那么小,那么无助。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他觉得这一刻是他人生中巨大的考验时刻。
他应该高兴,因为他即将成为父亲。他应该悲伤,因为他失去了父亲。
而且他的父亲才离开世界不到100天。
他甚至可以彷徨,可以迷茫,因为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时间拖得越久,一切越虚幻。日子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那时的悲伤,压抑在心底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郁,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的情绪要爆炸了,可是又没有谁可以倾诉。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可以崩溃?怎么可以倒下?
他的老婆就快要生孩子了,但瑾墨觉得心太紧,太痛,太闷,甚至要窒息。
巡夜的金玉瀚远远就看见了半夜12:00多还没睡觉的男人,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
长长的手臂,无声无息的环住了他的脖颈,他都没有害怕。
“墨少,喝一杯?”
瑾墨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不是医生吗?你还喝酒?”
“我喝的是纯牛奶。”
不知为何,瑾墨笑了出来。其实他的笑点高,但金玉瀚看透了他的焦躁。
只用这样一句幼稚的话,就让他的心安定了。
“我说,大老板,你心态放平。无论前方是什么,你什么都不必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哈哈,医生都随随便便给人灌心灵鸡汤吗?”
“不是的,我只给你。”
瑾墨的脸唰的红了,这人还有点暧昧。
一夜就这样过去,喝了一杯纯牛奶,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化妆师早早的到了医院的病房。
凝香和瑾墨穿戴齐全,准时到了哥哥的婚礼地点。
瑾溪打扮以后,还真是帅呆了,用瑾墨的话说,“我哥帅的有点过分。”
“真没看出来。”凝香也甜甜一笑,昨夜睡得好,她心情也格外好,一点都没别扭。
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很快,瑾溪就要和新娘余艺交换戒指、宣誓了,这也是主礼,谁知瑾墨的电话响了。
他犹豫着接不接,但当看到屏幕上显示:陌生号码。
瑾墨按下了滑动了绿色听筒按钮,急促的声音有些烦躁,“梁总,是我。秦明越狱了。是你吗。”
张姐还以为担心生产的小孕妇这一夜将会辗转难眠,谁知吃过晚饭后,她心情似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