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回春堂当中,也就只有扬大夫一人,扬大夫一生行善,救人无数,且又是乐善好施,是京中十分出名的大善人,若是有些穷苦人家出不起诊费的话,他也是可收可不收。
所以他在此地的名气十分好,连他的女儿杨妙也都是一名心善的女大夫。
只是谁能又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是有旦夕祸福,不过就是几日的交时间,却是变成了此,
好好的一个回春堂没有了,小扬大夫也是被官兵抓进了天牢当中,还要马上问斩。
扬大夫已是不吃不喝了好几日,更是走遍了一切可以走的地方,求了所有能求之人,更是散尽了家财,就是想要救自己的女儿一命,他们父女两人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着,怎么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女儿的性命。
可是他不管找了多少人,又是拜访了多少家,所有人是告诉他,让他认命,那位朔王妃的身份何等高中,他就算求到他们头上也是没有用处,就连他们自己,也都是没有资格那位朔王妃一面,那人可不是别人,她是皇亲,真正的皇亲,就连天子也都是敬着她几分,别人又怎敢给她添些不快。
所以杨妙的命,无人可以保下,而现在他能做的不是别的,就是给扬妙准备好一口棺材,也只是希望那位朔王妃可以仁慈一些,准他将杨妙的尸体带回去,而非是最后还要将她挫骨扬灰,便是连一点的骨头渣也不愿让他带走。
寒风瑟瑟,一街的悲凉,似是有人抬着棺木而来,纸钱亦是飘了一地。
扬扬洒洒,缓缓落下,莫可奈何。
扬大夫的双腿一软,人也是摔在地上,冷风不时吹着他的衣角,也如死了那一般。
路过的那些人,终都是离开了,哪怕曾今也有一瞬的停足,最后却也都如其它人一般。
起步,走远,也是陌生。
这时一双脚停在了他的面前,他看不到一张清秀却又长有一双极美双瞳的眼睛,他也看不到了那双眼中的悲悯。
街上仍是寒风萧瑟而来,远处,那一片的残阳,也似血。
“姑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方叔走了过来,也是问着沈清辞,人是救回来了,可是总不能一直呆在此地,朔王府要是过来找人,他们保的住吗?
沈清辞将一只手撑在脸上,若问了她,要怎么她也不知?
要不,她再是放些血,看是否可以让自己的脸恢复如初,这样的话,她便直接进宫找渊帝,可是万一要是血放了,脸又没有长回来,那么她又要怎么办?
“这样吧,”沈清辞坐直了身体,也是将自己双眼微眯了起来,“你们去卫国府还有俊王府门口守着,记得机灵一些,离远一些便成,看看两府是否有人回来?”
方叔点头,‘姑娘放心,我们这即可便去办。“
“只是……”
方叔其实还有一句也是未曾说的,就算是守着又如何,回来的又如何?
他们还是一无办法,更何况是这皇亲,而他们争的过吗?
若问沈清辞争的过吗?她其实也不知道,她无一样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就连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人,现在也都是不在此地。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在她还没有换回自己的身份时,也就只能任着那个冒牌货,在朔王府里面作威作福,甚至还要将她这十几来以来经营的好名声给毁光了。
她还是想要给地上埋上炸弹,炸飞了得了。
要不她给地牢里面埋?
或者她将净空那个老和尚给炸了吧?黑了她那么多的银子,现在竟然参修佛法,外人不见,都不来帮她拆穿那个冒牌货,这还当的什么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