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知道,这位朔王爷本就是聪明人,而聪明人自也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四休院的大门再度关上,这一次一关,可能也便真的又是一年之后了。
看似平静大周国内,也是如前一般,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亦也是风调雨顺当中。可是在这些之外的,却是在那座无人知晓的山中,所打出来的那些精铁战衣与武器,还有的,便是一台又一台已是成型的火器。
当然这些事,也便不是沈清辞可以再是过问的了。
朔王府里面新院已是完成,多余的东西都是拆了,多少的人也都是打发卖了出去,那些老人也是被接了回来,却又都是对外守口如瓶,如那冒牌货在时,一般无二。
只有院中的那株梨树,开始长出了不少的新枝。
而在这些梨枝终于长出新枝之后,两个灰头土脸的丫环都是抱头痛苦了,她们若知道,真正的朔王妃视这标梨树为宝,不要说半树的树枝,她们就连一片叶子也都是不敢碰啊。
沈清辞走到梨树之前,这一棵梨树终是长出了新枝,到也令她安心了一下来。
她轻轻抚过了树杆。
终是决定要将此院封住,日后不允许人再是进入,也是令它好生的生长。
吱宁一声,院门终是封紧了。
沈清辞转身,也是向着香室而去,当了一月的兔子,无意间,几道香方而出,日后就算没有娄家隐香,这些香料仍会流传于人世间。
其实有时沈清辞都是在想。
娄家的血脉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恩赐,可是有时或许也是一种苦难。
而她只是希望自己的果儿,这一世都是平安简单,也是活的安宁一些。
莫是如她,竟是生生的承受了如此这些,一生不够,还要两世。
“夫人,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大香忙是过来,手中也是拿着一封信。
沈清辞伸手接了过来,可是将信打开之时,还未多看,神色却已然的有了一些变化。
只有了了几字,可是这字,这语气,,竟是那人的,而那人……
活着。
“余生,请自在安好,谢谢一命之恩。”
沈请辞放下了信,眼中浮现的竟是那个穿着白衣的少年,于一花丛当中,回眸浅笑。
他说,我叫白锦。
我记住了你的样子。
记住你的香。
多年之后,当他再是忆起此事,原来已是人面全非。
而他终也是无愧于这一句。
沈清辞再是睁开了双眼,突的,她也是跟着弯起了唇角。
就如此吧。
我非欠你,你也是就不欠我了。
此生,我们各自的安好。
“现是什么时候了?”
沈清辞问着大香。
大香想了想,“夫人,已是寅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