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一名男子兴奋的叫喊,听上去周围风很大,想必是在很高的地方或者海边。
通常,对于这种半开玩笑,称自己爸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郝方他老爸郝仁义。
没错,这个自称我是你爸爸的快乐中年男性,还就真他丫是自己老爸。
“老爸,说好的,你开着咱家敞篷大奔风风光光来接我,你怎么忍心让你的宝贝儿子自己回家,我脚都磨起泡了。”
郝方抱怨着自己的不满,诺大一个郝家,连阿猫阿狗都出去撩骚把妹,自己却只能看家护院,此举简直毫无人性,令人发指。
“臭小子,咱家大奔上次拉苞米车链子不是坏了吗?回头找你大爷过来给修修,顺便给车链子叫叫油。”
听到这里,郝方翻了翻白眼。
怪谁,一辆两驱动的四轮子你跑60迈,后面拉着我和我妈还有一车苞米,亏得我娘俩心里素质好,不然早就扑街了。
“还有,你小子年纪也到了,出去野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郝爸爸严肃且正儿八经的警告郝方,出去野可以,套要带牢,不行双份,安全第一。
郝方满脑门子黑线:“老爸,我刚十八岁,酱紫好吗?”
“酱紫色说明用的次数多,肯定是不好的,但若遇到,记得要双份保险。”
郝方:“……”
没错,这就是郝方的老爸郝仁义。一个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已经跨世纪的超级老炮儿。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和我妈旅游时注意点安全,最近社会上奇人异事特别多,什么狗说人话,猪能上树,你们小心点。对了老爸,让我和老妈唠十块钱的。”
总被老爸开车,郝方感觉心好累,还是温柔贤惠的老妈靠谱点。
“不行,你妈玩蹦极呢!没有功夫跟你说话。”
郝方:“……”
郝方下意识掐掐自己脸蛋,我是不是穿越到平行世界了。
想起那个做什么都温尔雅美丽大方的老妈在玩蹦极,整个人感觉好慌,说不出的蓝瘦。
而且,老妈可是有心脏病史的,竟在玩蹦极,放飞自我吗?
天要下雨,娘玩蹦极,拦不住,拦不住。
与老爸寒掺几句,挂了电话。
郝方寻思是不是该给妹妹打个电话,毕竟是当哥哥的,妹妹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应该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关心关心。
回头一想还是算了吧!
想起他那个智商在两百以上,十六岁便被京都某高校破格录取的妖孽妹妹,郝方觉得自己就是个战五的渣渣,给妹妹提鞋都不配。
索性,发了一条微信,以表示自己这个老哥心里是有你的,令郝方诧异的是,妹妹这次竟然秒回。
“郝美丽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郝方:“……”
稍稍愣了能有一秒钟,胸口一闷,险些憋出内伤。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被甩了的赶脚,心好痛。
“哎……”
郝方长叹一声,颓然的坐在床上,我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家庭,老爸老妈不靠谱也就算了,妹妹怎么还遗传了这种不靠谱精神,只有自己还算正常。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肯定是买啥送的。
算了,几十年下来已经习惯了。
抬头,见天色尚早,麻溜儿打开电脑撸了一会儿。
在紧张刺激的一顿造作猛如虎后,郝方只感觉手脚发虚,大脑肿胀,背靠座椅,熟练的点一根香烟,吸上一口,吞云吐雾间顿感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我们将去向何方。”
“人死后真的有来生吗?”
“路飞真的能当上h贼王吗?”
“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乱七八糟,各种充满深层次思考的哲学问题,不断从郝方脑中冒出。
夜幕降临,望着屋外渐黑的天色,暑假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