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途中遇到了三件事儿。
村口处,一名妇女偷了别人在河中捞的鱼,被围住后,非但不认错,还脱了裤子撒泼大骂,全无半点羞耻。
进村后,车停在食杂店门前,林潇潇买了一瓶纯净水,老板娘竟然收了五块钱,涉嫌严重宰客。
一路打听,来到郝村长家门前,林潇潇又听到了几名妇女的议论。
十九岁的张小宇,将三十岁的叶寡妇,弄得嗷嗷乱叫,把树上的鸟都给吓跑了。
又来了一名妇女,解释说,张小宇是在给寡妇治病。
专业,是妇科!
“林总,我的那件事儿,纯属老娘们儿乱嚼舌根,不能信。前面两件,都是贫穷惹的祸,也是村里没有广泛开展五讲四美三热爱,保持了质朴的民风。”张小宇一本正经解释。
林潇潇又被逗笑了,眨眨眼又问:“你偷看村长媳妇洗澡,是真的吗?”
“冤枉啊,栽赃陷害。”
张小宇表现得很激动,“就凭她那幅样子,一百八十斤,连腰都没有,值得老子偷看吗?还不是不想让闺女嫁给我。”
林潇潇一阵大笑,再喝一口茶,居然也挺解渴的。
“咦,你咋知道我这么多事儿?”张小宇又问。
“敲开郝村长的家门,我谎称是你的朋友,村长媳妇神秘兮兮,立刻跟我说了这件事,还一直骂你。”林潇潇坏笑。
这也行!
张小宇惊愕地瞪大眼睛,继而摇头感慨,“老娘们的嘴,骗人的鬼,杀人不见血,哥的冤屈,跳进来龙河里也洗不清了。”
林潇潇笑声不断,气氛倒也融洽,称呼上也变得随意起来。
“小宇,桥断了,本姑娘今晚走不了,住你这里不介意吧?”林潇潇笑问。
啥?!
美女要留宿,这是飞来艳福,还是当头横祸?
见张小宇一副吃惊的样子,林潇潇满不在乎耸耸肩:“反正你也跟村长女儿分手了,没人会打翻醋坛子。”
“那个林总……”
“叫潇潇吧!”
“好吧,潇,潇潇,你听我说,西屋被我当做了仓房,没法住人的。”
“那就跟你一起住东屋啊。”
说得那叫一个坦然。
这话要是让林潇潇嫌弃的那几个老娘们听见,只怕身败名裂的是她!
张小宇一脸苦相,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万一睡迷糊冒犯了,被你打得鼻青脸肿,咋出去见人啊!”
“哈哈,小伙子,要想避免这件事发生,就要开始锻炼定力,才能接受未来的各种考验。”林潇潇大笑,又打开坤包,拿出二百块钱递过来。
“啥?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张小宇抱住膀子。
“你……住宿费!”
有钱,啥都好办!
张小宇顿时眉开眼笑,起身道:“客官,有啥吩咐的。”
“车马劳顿,先放水洗个澡吧!对了,记得把浴缸刷一下。”
林潇潇伸了伸修长的玉臂,微微打了个哈欠。
张小宇的家里,可没有浴缸,只能用大盆洗澡。
也没有自动的热水。
于是,张小宇出了门,抱来干柴,点着了灶坑,烧了一锅热水。
又把大盆洗刷干净,凉水热水掺和,调整好水温,端到了东屋,还拿出一条印着鸳鸯戏水的新毛巾。
平时都不舍得用!
条件很简陋,但张小宇的殷勤表现,让林潇潇还是满意点头,去车上拿来个行李箱,这才走进东屋。
关门前,将手指竖起嘴边,正色提醒,“不许偷看哦!”
“咱是正人君子,柳下惠!”
“男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
林潇潇白了一眼,这才关严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