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风却是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今日就是那位老前辈在他面前，凌风也会这么说出来，他并没有大逆不道之意，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而且已经很委婉了。
原本凌风也没有看出这些，但渐渐地，他终于意识到那股违和感来自哪里了，灵儿妹妹的性格，一看便知，但施展箭术却是那般毫不相符的大开大合，这根本不是箭术本身导致的，而是长期那般修炼已经习惯了。
如今研究箭术，凌风已然深知，箭术比一般斗技更难。
连一般斗技，都应该尽可能做到完善一切细节，尽可能做到最好，更何况箭术呢？
至此，凌风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赵灵儿的习惯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受到他人影响。
“这么说，灵儿妹妹困惑，完全来自于那位箭术高超的前辈的指点？”赵云飞终于忍不住开口，那等指点机会，他想都不敢想，却不想被凌风如此否定了，但不得不说的是，他无法否定凌风的话，至少听起来十分合理。
望向赵灵儿，果然，赵灵儿眼中有了迷茫。
这说明，凌风的话，全都说到她的心里去了，才会这般模样。
“凌风哥哥的话让灵儿十分认同，灵儿能感觉到自己的箭术远不到极限，但不是灵儿不相信你，只是灵儿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赵灵儿没有急着反驳凌风，一张小脸思考起来很是憨态可掬，惹人怜爱。
不得不说，没有那位前辈，她的箭术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水平。
见状，凌风摇头：“白给你们两个绕那么久了，还以为这样你们会容易接收一点，既然如此，我还是直接一点吧……”
“俗话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现在灵儿妹妹按我的话去做，我们看结果说话，怎样？”
闻言，两人纷纷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谁说老师或者前辈，就一定是对的？难道那些老师和前辈，便是完美的吗？
如果是那样，也就不会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说法了。
凌风这话，他们不但挑不出毛病，反倒十分认同。
“好的，凌风哥哥怎么说，灵儿就怎么做，灵儿相信凌风哥哥不会害我的！”赵灵儿一口应下，乌黑的大眼睛中满是真诚，这就是拐卖人口的骗子，看了估计都不舍得下手了。
“好！那灵儿妹妹就按我说的做，从现在开始修炼你们赵家的《穿云箭》，但灵儿妹妹记住，一定要完全忘记之前那位前辈所教你的一切，不要急着完成这一箭，而是从一开始把每一个细节都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凌风小心叮嘱，从未如此认真过，相比指点赵云飞的时候，几乎是判若两人。
这倒不是凌风重色轻友，而是问题不一样。
赵云飞那是小问题，随便指点一下，就能有不小的变化，而赵灵儿这边的问题就不小了，那位前辈的指点在一段时间内对她很有帮助，却固化了他修炼箭术的方法，想要短时间调整过来，就必须完全听他的。
“好的，灵儿一定照做！”
赵灵儿才答应，便是开始了。
这等好学，也让凌风很是满意。
“凌少，我能不能也这么干，一起跟着试试？”赵云飞忽然好奇地看着凌风。
却不想，凌风毫不犹豫地摇头，无情打击道：“云飞你就算了，这种方法只适合天赋绝佳之人，只有这种人才能感觉到每一个细节中的不足，并且尽可能保证每一步都做得更完美，至于你这种天赋最多算得上中上的人，只会反过来耽误你本身的修炼。”
“……”
“凌少你就能留点面子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