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并不好吗？”
眼看着面前脸色并不好的陆凤阳，凌风便是心头一沉，感觉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你猜的不错，第一批消息已经送回来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查探，我们已经有些结果了，但结果并不好，我动用了一些特殊的力量可以查探到边军内部的情况，得知当时参与的人基本上不在了那边了，大多都被调走，如今刚找到其中一个……”
陆凤阳对于所谓特殊力量只是一句带过，显然不方便和凌风透露，好在凌风也并不是太关心，他只关心结果。
只是结果显然并不让人满意，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我之前便是想过，那边早已经有应对了，果然早就安排好了，唯一找到的一个人，也是毫不知情的。”说到这里，陆凤阳眉毛微微蹙了一下。
“前辈，晚辈有种预感，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不但耗费时间，找到的人恐怕也都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凌风现在终于确定，当初的人的确是边军的人，而不是霍云轩大胆找人假扮，可那也愈发说明边军本身存在问题。
“你说的不错，找到的人恐怕都是不知道什么的，难以作为足够的证明，至于找不到的人……”
陆凤阳忽然顿住，凌风则是直接接过话。
“找不到的人，死了都有可能！”
凌风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很显然这正是陆凤阳所想的。
“我便是这么觉得，恐怕事发之后一发现你逃走了，那边便是在准备应对了，陆陆续续早已经安排好将那些人安插到其他军队当中去，以霍鹏飞大将军的能力，根本不是什么事。”
“既然做到这份上，自然会进一步稳妥行事，这件事里面肯定有些知情人，这些人要不就是被封口，让我们无法找到，要不就是被灭口，那就更找不到了。”陆凤阳说着，明显有些心累，虽然猜到这个结果，但很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们就还有机会，但现在已经能预想到结果了，说实话晚辈也感觉继续下去意义不大，那边早就处理好了。”凌风摇着头。
“能不能通过其他途径？比如反其道而行，既然我们知道边军和匪盗有勾结，如果我们能找到这些匪盗呢？”凌风忽然又道。
陆凤阳先是一喜，旋即又是摇头。
“你的想法很好，但实施起来很难。”
“首先，除非我们有明确目标，否则边境匪盗猖獗，难道我们挨个伺候过去？其次，就算是那样，动用太大的力量定然会暴露，到时候岂不是给对方拉响警报了吗？”陆凤阳解释道。
“前辈说得对，这法子太糙了，不好实施。”凌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找到火疤，会不会有些帮助？”陆凤阳显然也在思考，脑海中刚有想法便是直接说出来。
然而这次换成凌风摇头了：“人已经很难找到了，就算找到，他的话无法成为足够的证据，和我出面指证差不多，都是空口无凭……”
刚说到这里，凌风忽然一顿，看向陆凤阳。
陆凤阳显然也发现他停得太突然，看向了他。
“前辈，我们一直在想那边已经处理妥当了，但是不是漏了某个人，比如霍云轩当时那个随从，差点杀了我和火疤的随从！”
看着凌风的眼睛，陆凤阳忽然一喜。
“对啊，潜意识的我们一直在想，那家伙就是霍云轩的人，他们就是一伙的，抓到也没用，但其实并不一定！仔细想想，这人只是一个随从，忠心的程度难以下定论，但能在霍云轩身边被其看中，显然各方面都不错，应该不会随意处理，要是找到他……”
陆凤阳很快停住，显然在思索当中。
他意识到凌风的意思了，要找当初那些人，并且一个个都将其找到，任务繁重不说，什么时候能成功也是个问题，而且这些人本身也就是打打下手，知道点详情的人或许也已经被处理妥当了，有些不安因素的恐怕也早就被灭口了。
但霍云轩的随从不一样，对方很显然会知道很多，而且从现在看来，若是精力花在对方一人身上，并不会比前一种做法耗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