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落自己本身根本不会根雕的,这是为了给他过寿特地去学的,复杂的图案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她就雕了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寿桃。
胖墩墩圆滚滚的寿桃憨态可掬,被她打磨的很光滑了,可以拿在手里把玩,寓意也好,傅老爷子一直很喜欢,经常拿在手里。
刚才一时情急,随便从手边拿了个东西就扔了出去,现在看到了也有点后悔。
他冲自家不孝孙摊开手:“给我!”
傅承渊把寿桃捏着手里,来回看了看,“放心,没磕坏。”
傅老爷子气呼呼地瞪他:“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我等时桑落睡着了才走的。”
听了这话,傅老爷子面色稍霁:“算你还有点良心。”
傅承渊在床边坐下,手里的木头小寿桃大约只有一个梅子那么大,放在他的大掌里,更显得小巧可爱。
她的雕刻技术说不上多高超,但胜在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很可爱,傅承渊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说起来,她竟然还自己去学过根雕,这也是他不知道的事。
就跟上次在山里跟刘总见面的时候一样,她居然会水墨画,虽然正儿八经的功底她的确没有,但是她好像总是能在这种事情上剑走偏锋,给人惊喜。
上次的水墨画也是,谁能想到她鬼画符一样的画作,翻转过来之后就是一副意境悠远的孤舟蓑笠翁呢?
还有这个小寿桃,怪不得爷爷喜欢,是的确很讨巧。
傅承渊突然发觉,自己对于时桑落的了解,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少了很多。
他以为她身上的技能,基本都是自己教的。
她之所以能力强,技能多,都是因为自己对她的高标准严要求,他以为时桑落在自己面前就是一潭清水,他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可最近这些事一件一件的发生,让他彻底推翻了之前对她的看法。
她还有很多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技能,比如说心事。
过去三年,他竟然都没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心意,还是秦经理点醒了他。
不求加薪,不求回报,无怨无悔地跟在他身边,尽心尽力地当他的左膀右臂,就连今天在医院还在帮他想办法拯救股价,如果这都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傅承渊看着那个胖墩墩的小寿桃,轻轻勾了勾唇角,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明明就是喜欢,却死不承认。
不过也不怪她,毕竟她心里知道,他心里一直有瑶瑶,现在又夹着一个冯迎,难怪她心灰意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但是没关系,只要她的心还在自己身上,他自然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就是这个叶沃实在是烦人,他得想办法给他找点事情做了。
“桑落好点了吗?”傅老爷子问道。
傅承渊道:“好一些了,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老爷子嘱咐他:“我警告你,桑落现在怀着我们傅家的骨肉,你要是再敢让她劳累,或者是把她推出去给你那个冯小姐扛雷,你别怪我不念祖孙情分。”
“嗯,不会了。”
“哼。”
今天傅承渊的态度很好,傅老爷子还算满意,“今天下午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桑落还病着,你却跑去看那个冯迎去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她很伤心吗?”
“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桑落这个孩子你知道,从来都是很坚强的,打落牙齿和血吞,眼泪都是往自己肚子里咽的,为了怕我生气,一直装着不伤心,还来安慰我。承渊,如果连这样的女孩子你都要辜负,那你真的不配为人夫。”
“嗯。”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傅老爷子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本字典,翻开其中一个折了角的一页,说:“我们傅家到了下一辈,应该是‘敬’字辈,我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如果是儿子,就叫傅敬之,如果是女孩,就叫傅敬芸,你觉得怎么样?”
时桑落自己本身根本不会根雕的,这是为了给他过寿特地去学的,复杂的图案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她就雕了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