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七七和李家两姐妹姐妹情深时,李家二小姐却在经历着勾心斗角。
叱云柔派春茗前去为难李未央,声称庶女只配由侧门进入。
白芷打抱不平为自家小姐争辩了一句,便被春茗扇了一巴掌,斥责她毫无规矩。
李未央不甘示弱,反手一巴掌打了回去,以牙还牙教训春茗对她无礼,并堂堂正正从侧门进入了尚府。
羞辱不到李未央,反倒被她狠狠压制,春茗愤恨不已,立刻跑回去向叱云柔告状。
按照规矩,新进府的小姐须向府中的夫人们请安见礼,于是李未央便被带去了尚府正厅——居敬阁。
李未央本是北凉公主冯心儿假扮,并不懂大魏规矩,只能硬着头皮给李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却惹来二房温氏的嘲笑。
好在李未央机智化解,还惹得李老夫人怜爱。
不过,尴尬并没有就此结束。
李未央甚至还将叱云柔当成了亲娘,上前拉着她的手便亲切地喊着娘亲。
温氏阴阳怪气一番,讽刺李未央生母只是个洗脚丫头,她竟敢将李府大夫人与奴婢相提并论。
得知自己竟然将仇人认成了娘亲,李未央神色一滞,火速松开手后退两步,便吵着闹着要去见自己的亲娘,却遭众人斥责劝解。
无奈,她只好忍住恨意,唤了叱云柔一声母亲,暂时回了君兰院,以另作打算。
接下来的几日,李未央不仅要学习府中规矩,和春茗斗智斗勇,还派人私下打听叱云家相关的一切,忙到无暇应付其他。
直到李老夫人六十岁寿诞的前一日,才得了些空。
时刻关注着李未央动作的杨七七知道时机已到,这才着人前去将她和李家二姐妹唤来了雅音阁。
“大姐,今日你终于要和我们分享凉州趣事吗?也就是说,你也请了李未央?”
李常喜蹦蹦跳跳地跑到杨七七身边,瘪瘪嘴一脸不屑。
“听我娘说,她就是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学了几天规矩,把春茗气得要死。
明天就是祖母寿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上得了台面。”
“常喜。”李常茹不赞同地睨了李常喜一眼,柔声嗔道,“她到底是二姐,不得无礼!”
“三姐~~”李常喜跺了跺脚,将寻求赞同的目光投向杨七七,添油加醋道:
“大姐,我还听说李未央逼得春茗当众向她下跪认错。
足以见得她是一个心思恶毒斤斤计较的人,
我才不要认这种人当姐姐!”
屋外,一只脚忽然退了回去,闪身躲到了门后面。
【主人,李未央来了。】
“知道了。”杨七七心中轻应一声,笑盈盈地弹了弹李常喜的脑门儿,娇骂,“你呀,别胡说八道!”
“嘶……”李常喜吃痛地捂着额头,小孩子脾气地扭着身子,拉长了语调一脸委屈,“大姐,怎么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我是帮理不帮亲。”杨七七伸手揪了揪李常喜的脸颊,不动声色提高了声音,苦口婆心道:
“二妹自幼在乡下长大,受尽了苦头,自是无人教她规矩。
春茗受母亲影响,想来十分严苛,应是没少为难二妹。
此事,肯定是春茗不对,否则,父亲和祖母也不会罚她认错了。
你呀,自小受尽荣宠,定然体会不到二妹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