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搁下,鬼摩界那边又报告说耶支跑了。!。
凤九渊纳闷地问道:“她跑了?她为什么要跑?难道暗杀真是她安排的!”
史箴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
凤九渊哑然失笑道:“那她为什么要跑?”
史箴道:“不知道。听日常照顾她的人说,自从暗杀事件之后,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夜里时常被恶梦惊醒,几天的功夫就瘦了一截……”
凤九渊道:“想必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然何至于怕成这样?”又说:“算了,跑都跑了,懒得去管她。再做个顺水人情,把耶哥代表团的人都放了。耶支跑了,扣押着他们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更何况我跟他们还需要维持合作关系呢!”
史箴道:“是!”
凤九渊又问:“那个,黑光世界使团还没有走么?”
史箴道:“没有。想来是因为归路不太安全,所以他们就一拖再拖了……”
凤九渊道:“告诉原道宁,把他们看紧点就行了,这可不是一群好鸟。只要他们不犯事,由得他们呆多久都行!”
史箴道:“是,臣一定把皇的话转告原大人……”
耶支的出逃让凤九渊的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想法:必须让所有的军队尽快轮换到烛光防线去。如今国内的改革正进行了最紧要关头,接下来将会有许许多多伤害到他们切身利益的举措出台。试想,连近卫军的中京督卫府都爆发了兵变,何况其他地方呢?
当初在实行经济改革的时候,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禁止军队参与到商业活动中去,现在想要明令禁止,怕是会触起极大的反弹。
柯金贵找到了,如大家所料想的那般,他已经被灭了口,而且还灭得很彻底——被烧成了一堆灰。
九疑说将柯金贵烧成灰的不是普通的火,是真灵之火。凤九渊问为什么。九疑说,普通的火会有炭火,而且也烧不到这么彻底,只有真火之灵才能将一个大活人烧成彻彻底底的灰。凤九渊又问会不会是三昧真火!九疑道:“若是三昧真火,那就连灰都不会剩下了!”凤九渊这才问真灵之法是什么,九疑说是术法。然后她教授了凤九渊一段咒语和印诀,在确认凤九渊记住之后,她道:“好,那我们来试试看……”
凤九渊按她教授的那样,集中意念,捏动印诀,但终究因为两者没有协调好而失败了。在失败了三次后,他就不耐烦地问九疑:“算了,我没那个天赋。也就是说,你怀疑这是法师做的?”
九疑道:“从烧的程度来看,肯定是法师干的。”
“那为什么不是修行者呢?”
九疑对思菊道:“来,我们证明给他看下……”探手一抓,两条活鱼便出现在了她手中,见此情状,凤九渊乐得呵呵地笑了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九疑掐动印诀,念起咒语,随着‘咄’的一声,一团火苗从她的指尖飞了出去,在它的意识控制之下,罩住了在地挣扎的两条鲜中有的一条,随即就见一团暴焰腾起,待暴焰消失之后,地的鱼不见了,只剩下鱼骨架状的白灰。
接下来轮到了思菊,同样的印诀,同样的咒语,同样的火苗,同样的控制方法,但在罩住了另一只鲜鱼之后,火苗却持续烧了良久,待火苗消失之后,地下剩下的是鱼状的一堆白灰。
两者相比,差别极其明显。
凤九渊觉得新鲜,道:“怎么九疑烧了的就只剩下骨头,思菊却是将整条鱼烧成灰的呢?怎么会成这样?”
九疑道:“术法的威力是由精神力决定的,而精神力的强弱是不受主观控制的。也就是说,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用真灵之火把活鱼烧成思菊那样。这就是我为什么断定杀柯金贵的是法师,而不是修行者的原因。”
凤九渊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凤凰界如此之多的法师,又怎么知道是谁杀的?”
九疑道:“要将一个大活人烧成灰,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很容易就办到的事,但对一个法师来说,却有些难!”
凤九渊当然不懂这里面有什么区别,就问:“难在何处?”
九疑道:“难在精神力!法师都是自然力量的御使者,他们本身并没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他们通过咒语、印诀和法器增加与自然元素力量沟通的能力,以精神契约的方式来御使自然力量为他们服务。同样的修行精神力,修行者的目的是增强精神力的强度,强度到了一定程度后,灵敏度自然也就有了。而法师则倾向于修行精神力的灵敏度,精神力越是敏锐,感知和御使元素力量就越迅捷……”见凤九渊听得直皱眉头,不得不简单地道:“这就相当于乐器里的琴弦和黄钟大吕。琴弦要细,要细得恰到好处才能弹奏到最美妙的乐意,而黄钟大吕才不是!”
凤九渊吁了口气道:“我明白,一个是旨在增加强度,另一个是着重控制。对么?”
九疑赞赏地道:“很对。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两者兼修,毕竟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