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观你骨骼清奇，眉清目秀。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却也有闭月羞花之姿。抬眼可望华光耀眼，低头可见祥云环绕。必不是凡人啊！可否让我为你算上一卦！沾沾您的贵气也好……”
“滚！姑奶奶还要去艳春楼伺候赵公子呢，别烦我！”
话音甫落一块拇指大小的碎银便扔了过来。这也不是庄严第一次对着这浑身透着媚气的女人说奉承话了。这女人面上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红色胎记，最厉害的还是嘴角那颗长着长毛的痣。像极了前世电视剧里的那些媒婆。
除了身材确实堪称极为有料以外。脸上是真的没什么看头……不过在这摆摊这么久，除了她倒是没人真的找他算命。一来二去为了填饱肚子总得寻个活路不是。几句奉承话就有两天的吃食，倒也无所谓。
几年前庄严还在大天朝干着坑蒙拐骗的生意，毕竟这社会笑贫不笑娼。有钱周围亲戚都高看一眼。
没事儿开着自己的宝马四处遛遛，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谁曾想一次同学会后借着酒劲儿上了车，一个不小心就翻下了立交桥……似乎还撞死了一只路边的野狗。自然，这是死后判官说的。
“今世种种皆为前世因，前世种种便为今世由。台下何人？可知你为何到此？”
“靠！唱戏呢？说白话好不好？还生活在古代不与时俱进的么？”
“靠！你这家伙死了还横上了。酒还没醒呢是吧？！”
“会说话嘛，你……”
庄严正想回嘴，突然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些怪异。四周说不上阴森恐怖却也绝对算不上采光良好的房间。建筑风格倒是有些复古的中国风。只是梁上雕的不是龙，却是不知名的凶兽模样。
柱子上盘旋着的倒像是龙却一丝血肉也没有，整个一条骨龙。最气人的是旁边站着两个身长足有两米的家伙，手里还拿着散发着幽幽白光的哭丧棒一样的东西。
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被那棍子一打，浑身像是被电击一般……嘴里想说什么再也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在地上抽搐了多久，那台上的人来到面前道。
“年纪轻轻不学好，骗老人家的养老钱。就你这样，拔舌地狱能让你爽到飞起。”
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庄严倒是越发认清了一个事实……这是判官……而他～是真的进了地府了。
“这……大哥，喔不……大叔，大神……你看我初来乍到的是不是抓错人了啊？”
“什么大叔大婶，串门儿呢？”
“不是不是我说大神……哎呦别打别打……”
“你叫庄严是吧？”
“是。”
“198年6月6号出生。”
“嗯。”
“之前做过几年骗人的买卖？”
“不是……大神……那叫保健品推销……真不是骗人……”
“你还想被这棍子伺候一下么？”
“不不不……三年……”
“2018年12月22号酒驾撞下立交桥，是不是你？”
“是……不过大神，我才31啊！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放我回去，我肯定马上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以后做义工就服务老年人……”
“别啰嗦了，看看你自己的身子。”
说着判官隔空虚划一下，只见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太平间冷柜里存着了。身体显然被缝合过，虽说那是自己……庄严也愣是没看完就吐了……只是不知道作为鬼魂也不知吐出来的是什么鬼东西。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入拔舌地狱三十年。之后才有机会投胎。至于投胎做什么，这就看你个人的运气了。”
“第二个选择呢？”
“现在就送你去投胎，不过你要轮回九次。才有机会做人。不过即使做人也是先天残疾，要么四肢不全要么痴痴呆呆，什么时候上面觉得你赎罪够了。你才可以得到好的投生机会。”
犹豫了好久，觉得自己还是怕痛多一点……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中心思想指导下，庄严决定选择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