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大周西南边陲一座小城池,周景逸初来乍到,眼前一片宁静祥和,完全不像受过战火洗礼的样子。
瞥见他眼中的疑惑,容音解释道:“距离徐州五十里外有一地,既不属于大周也不属于大宁,两军一般都在那儿较量交锋,所以这儿很安全。”
“原来如此,那将军府也在徐州?”周景逸好奇她所生长的地方。
“嗯,走吧,我带你逛逛。”容音拽着他就跑,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摔倒。
观徐州风貌与京城大不相同,民风彪悍,街上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并不稀罕,女子大大方方不扭捏。
还有许多小吃偏辣,很和他口味,两人大快朵颐,吃得肚子圆滚滚,走路都颇为困难。
“这儿真宁静,战争对大家都没什么影响。”路上周景逸观察到行人神色怡然自得,面带笑容,觉得奇怪。
容音一解释他才懂得,如今的平静都是踩在无数将士白骨上换来的。
“因为容家军在这儿,纵使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战事,但从未波及百姓,他们信任容家军,这才引来陛下忌惮。”
“大小姐回来了,阿婆这有您爱吃的糖糕,您稍等片刻给您装好带回去。”
“多谢阿婆,您对我最好了。”
他们走到拐角处,一位老婆婆认出了她,拉着要给装糖糕,热情得很。
容音拿了糕点,强行塞给老婆婆铜板,她可从不白吃白喝。
“看来你是名人啊!”他浅浅一笑,与有荣焉。
“那是当然!”她骄傲地扬起笑脸,嘴里嚼着糖糕,开心得像个傻子。
知足者常乐,古人诚不欺我。
与之轻松愉悦不同,将军府里剑拔弩张,钦差大人又作妖了,对容烨安排的住处不满意,说是太简陋。
他们一只脚刚踏进府,便听到大厅里争吵声,还有茶杯砸碎的声音。
“怎么了?”她问。
大厅里站着坐着的许多人都不发话,只有容恒小子跑过来抱着她胳膊告状。
“大姐,恒儿好想你。”容恒年幼,童言无忌:“这小老头真讨厌,上门做客摆谱,还把我们家茶杯砸了。”
“哦?这么不识相吗?”容音一边摸摸他脑袋一点问。
“是啊,嫌我们这简陋,他怎么不去住皇宫。”容恒似小鸡点头,姐弟俩一唱一和,钦差一张老脸挂不住,红一阵青一阵。
“常大人若不想住大可收拾包袱滚蛋,在徐州作威作福,还轮不上你。”她冷哼一声,甩出长鞭,扬起地上尘土,宛若一条毒蛇伺机而动,随时要他小命。
面对强权和绝对暴力,他也会害怕、妥协。
“房间很好,我只是初来乍到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