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是千斤,死丫头平日看着瘦瘦的,怎地这时候重死。
她睡不踏实,嘴里一直嚷着‘好热’。,她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冰冰冷冷的。
“真舒服。”她眉头舒展,终于露出笑容,心满意足地睡去。
与她不同,他紧握拳头又松开。
“死丫头,可把我害惨了。”
夜深了,清风轻抚月明,树上的鸟儿睡得格外香甜。
次日天明,容音在头痛欲裂中苏醒。
“青鸾,青鸾。”
“来了小姐,快起来喝点醒酒汤。”
青鸾先将醒酒汤放在床边,再将她扶起来。
她对昨晚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疑惑不解地问:“我没喝酒,喝醒酒汤做什么?”
“小姐果然不记得了,昨夜姑爷爬窗来找您,把您灌醉,姑爷真是的,明知您酒量不好还叫您吃亏。”
青鸾只顾着抱怨,全然没注意容音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
“吃亏?”她默念,脑海里想入非非,显然误会了。
“他人呢?”容音问。
“生病了,在院里躺着呢!”青鸾也觉得奇怪,昨天好好的,怎就一大早起来便得了风寒。
“我去看看。”容音一听急了,匆匆忙忙下地穿鞋,随意那一件披风裹着,形象也不顾,青鸾在背后喊也喊不听。
周景逸住怡景轩,离兰园不过两刻钟路程。
容音到怡景轩时周景逸还躺在床上,额头盖着白色毛巾,呼出的气是热的。
“怎地又生病了?”
不怪他被说三天两头病歪歪,今年他八字犯冲,总不顺意。
她摸着他滚烫的额头,今日举止温柔许多。
“爷,药熬好了。”
元宝端着药碗进来,见容音在他请安问好后把药递给她。
“起来喝药。”
“很苦不想喝。”
绝不是周景逸矫情,光闻味道都觉得难以下咽。
“你昨晚对我那样了,要好好养着身体。”
喂,丫头,别乱说话,哪样啊?一夜安稳好吧!
他冷眼扫过憋笑的元宝,怒将其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