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迎面就看见了太子殿下,人群川流不息,灯火阑珊处一身银衣的君无双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这么多天过去,只要你进宫解释一句那天没有跟皇上说什么,本宫也愿意选择相信你!可是浅浅你真的什么不打算跟我解释?
眼神中包含着莫名的情绪,看得她心头很慌,难道他知道了我泄露东宫影卫防御一事?
碧萝忽然从人群中冲了过来,抓住浅浅慌张道,“小姐~小姐去看看苏公子吧~他吐血了~”
苏未然吐血了?师兄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会吐血?“他在哪里?”
“奴婢带你去!”
顾不得上前与君无双解释一番,浅浅便跟着她朝前慌忙走去。
推开围观的拥挤的人群,碧萝大声喊到,“让一让!让一让!”
总是挤到了人群中央,看见拥在碧草怀里的苏未然,胸口已被鲜红染红,看着触目惊心,碧草正抱着他哭成泪人!
真的是他!浅浅上前把脉,翻了翻眼皮,直接掏出银针封住了心脉,阻止血液流淌速度,怎么会中毒?老样子中毒时间不短,应该是陈年旧毒复发……
浅浅摸了摸苏未然胸口,翻了翻居然真找到了瓷瓶,打开一闻,没错!是它!到出一颗喂了进去!
“这里离师兄的住处不远,我们先送他回去再说!”浅浅扶起苏未然,与碧草碧萝一起将他扶回了住处!
楼上蓝亦宸覆手捏着一封署名为浅浅亲启的信,冷冷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看着浅浅着急慌乱心疼的样子,瞬间明白自己终是来晚了,此人将是他最大的劲敌,终其一生无法取代在她心里的份量!
“少主!丞相府送给碧草的那封信属下已毁尸灭迹!”一影卫突然现身,跪下回禀道。
“嗯!”蓝亦宸淡淡,眼神晦暗不明。
话说浅浅这面将苏未然送回住处,推开门就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大周使者完颜将军,顾不得细想他为何会在这里,唤来阿柯帮忙,阿柯见苏未然人事不省,上来一把接了过去抱起他进了卧室,着急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完颜将军也迎了上来,一脸担忧。
“气急攻心引旧毒发作!已喂了解毒药丸,至于什么毒要等他醒来才知道!”浅浅解释道,“阿柯帮我准备一些热水来!”
“好好!”阿柯连口答应,。
“我跟你一起去!”碧草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小姐,终是没将苏未然为何突然晕倒的事说出来。
“碧萝,师兄中毒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这几日可能都回不去了,你和碧草一起去月老庙找大哥!扮作我的模样在府里装病,先把老爷子蒙混过关再说!”
浅浅吩咐完,碧萝知道事情严重性!用尽点点头!连忙去找碧草了。
等碧萝一走,完颜将军及身后副将齐齐跪下,“完颜阿达请求太子妃拼劲全力救治大周小皇子!大周好不容易找回皇子殿下!万万不可失去他!”
大周唯一的皇权继承者,几百年血脉单传的龙焰家族掌门人,竟然是师兄!虽是有些震惊,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想起上日师兄所说他小时候的经历,躲在暗无天日的柜子里一活就是五年,这是怎样的皇宫啊……
“完颜将军起来吧!你不必如此大礼,苏未然毕竟是我师兄,即使你们不求我,我也会拼尽全力救治他!”
“阿达在此先谢过太子妃了……”完颜将军试了个眼色,与副将走了出去!
阿柯送来热水后便关上了门,浅浅浸湿了锦帕,仔仔细细给师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三人齐齐站在门口如同门神一般,完颜将军开口问向阿柯,“不是说皇子殿下今日是去表白吗?”
“嗯!公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表白回来还气急攻心旧疾发作?”阿柯耿直说出心中疑惑。
“莫不是太子妃一口回绝了皇子殿下的表白?”副将分析着,
看这架势,都气毒发吐血了!很有可能!
“阿柯!这位太子妃娘娘真的是皇子殿下的师妹吗?”完颜将军问出了心中所想,
“是啊!我听公子说过他们从小师从天机老人!绝对是师兄妹!”阿柯耿直回答,
“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难怪皇子殿下非她不娶!”副将分析回答,
“唉……我们大周皇室子嗣凋零不是没有原因的,认定一人终其一生挚爱便不会更改!所以皇室后宫佳丽三千再多,也只是摆设,龙焰家族皆出痴情男子!”完颜将军无奈说道,
“依我看,江姑娘对公子还是有情的。”阿柯继续道,
“嗯…我赞成阿柯的意见!管她什么君临太子妃,只要是我们殿下喜欢的,那便是我们大周的!”完颜将军暗暗发誓,抢也要给殿下抢回去!
这边在商量抢太子妃,而当事人正握着苏未然的手着急等待着。
直到半夜,睫毛轻颤,苏未然才悠悠醒来,琥珀色的眼眸静谧且安详,就这么静静望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容颜,眼神最后落在浅浅握着他的手上。
刚准备起身给她盖了衣服后她便被惊醒了!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浅浅松开了手指,揉了揉眼睛担忧问道,
解毒她没有师兄厉害,苏未然天生对毒术领悟能力比常人高许多,天下几乎没有几样毒他解不了,这是她一直崇拜他的原因之一。
苏未然柔柔一笑,“无碍!”
“你到底中了何毒?为何会一直潜藏在你血液里这么长时间不自知?”
“多年前不慎中的,害你担心了……”苏未然坐起了身,靠在床头。
“你为何不把它解了?之前我给你挖的幽香绮罗难道不是给你解这个毒的?”浅浅问道,
“师父配的那些解药只能缓解一些毒性,这些年我也尝试了很多方法,但是解不掉,浅浅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我能解还不解吗?此毒无解……”
浅浅懵了,此毒无解!
“这些年它融在了我的血液里,只要不去引发它,应该无碍!”苏未然说得轻松,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