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儿冷声道:“表哥,害人之心不可有,若是因为害人不成,反而自寻烦恼,可不是别人的错。还是说,你承认这不是比赛,而是你想杀我害我?”
“你!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白苏然万般无奈,不曾想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即便老夫人对他有些偏袒,他也难以摆脱这苦涩的窘境。
老夫人费尽心思寻找着责备的措辞,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就算是家人之间的比试,然儿毕竟是你的表哥。兄妹之间理应相互学习,你竟然毫无分寸,将表哥逼得如此狼狈,居然还理直气壮,这实在是一言难尽。”
老夫人的责难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仿佛在为难着一个并不容易的决断。
“那么,祖母的意思是,表哥武艺不够高强技不如人,这便是我的过错?”路漫儿直言不讳地揭示了老夫人的偏袒,冷笑着说:“我难道应该宽容表哥的无能,毕竟他只是个刚刚满三岁的孩童,整个世界都应该为他让步,每天哄着他吗?”
“你!所以你觉得,你一点错也没有?”老夫人听了这番话,顿时感觉自己的怒气如同一场风暴般却不能把她怎么样,这个女人的态度,更加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路漫儿笑了笑:“好吧,我错了。”
老夫人半信半疑,她强忍怒气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
在哪里犯了错?”
路漫儿幽幽地说:“我错在高估了他的本事,要是知道他是个毫无用处的花拳绣腿,就不用理他,索性直接认输,哄他开心。”
老夫人:“你……”
白夫人:“……这是什么话!”
白苏然听着她屡屡贬低自己,花拳绣腿,甚至连断奶都没有的娃娃
这个女人真是会骂人!
每一个侮辱性的词汇都如同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内心,让他的血液翻滚,愤怒难当。
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满脸涨红如同火炭,咬紧的牙齿间逼出了鲜血。
“少爷竟然在吐血!”扶着他的丫鬟看到白苏然嘴角溢出血迹,吓得尖叫一声。
“然儿,你怎么了?你、你别吓娘啊!”白夫人哭泣着扑到他身旁。
老夫人心跳加速,还未来得及开口,齐公爷怨愤的声音已经响起:“父亲,你别听齐晓晓信口开河!这根本不是家族简单的比试,她分明是故意要毁了然儿!”
原本趴在地上装死的齐公爷一手捂着疼痛的头颅,艰难地坐了起来,双眸中怒火烧,直勾勾地盯着路漫儿。
路漫儿冷嘲热讽道:“醒来倒是时候。”
她早已看穿齐公爷只是晕过去,并非真的昏迷。
齐公爷因为不敢直面她,索性将亲侄白苏然推到最前线,她所说的白苏然被人当枪使,并非是在讽刺,而是事实。
齐公爷这般人,嘴
上再说得冠冕堂皇,关键时刻还是最看中自己的利益。其他人,哼,他才不在乎!
只是白苏然年轻气盛,竟被几句花言巧语所迷惑。
“鸿葛,你醒了就好,头上的伤怎么样了?没事吧?”老夫人仍对女儿牵挂有加,见他从“昏迷”中醒来,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爹,我没事。”齐公爷眼中闪过一抹躲避,接着愤怒地说:“主要是然儿这小子可怜,他原本只是陪我过来看看,没想到竟被齐晓晓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害惨了!我一定要替然儿讨个公道!”
“我的然儿啊呜呜……”白夫人也顺势哭了起来。
老夫人不悦地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