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卡尔瓦多斯

看着男人一副即将拔剑决斗的画面,獭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先前本以为男人只是对贝尔摩德有意,却没想到是毒唯啊。 獭祭这下理清了逻辑,无视男人戴上墨镜的河豚脸,绕到驾驶座,直接开车离开。 “所以你拒绝和我共用安全屋,是为了避嫌?”獭祭语气揶揄。 男人好像只有在遇到和贝尔摩德有关的事上才会脱离社恐状态,刚刚那点勇气随着车辆发动缓缓散掉,男人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一阵,等了好久,这才鼓起勇气开口,却也不敢看过来,只好像个盲人一样直勾勾盯着车辆保修标识:“你和贝尔摩德什么关系?” 獭祭咧开一个笑容。想起贝尔摩德,她就忍不住想看乐子。 “啊啦……总归是非常亲近的关系哦,你无权置喙的那种。” 随着女孩话音落下,后座的男人显然处于一种不可置信的状态,墨镜都挡不住那震惊的白眼仁,紧接着就看到对方整个人颤抖起来,整个人都灰了几分。 噗……变化好快。 将怀疑人生的男人丢在安全屋附近,獭祭开车回酒店换了衣服,又拿上不久前买的香水,这才向帝国饭店驶去。 贝尔摩德对女孩送来的花束格外惊喜,随手将花丢到一旁便给了獭祭一个深深的埋胸抱。 银发蓝眼的女郎罕见地没有佩戴易容,也或许是獭祭进来时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重新戴上。女人穿着真丝睡袍,和琴酒颇为相似的银发烫成了大波浪,被主人一并拢到一侧,发尾星星点点的水珠在丝绸上晕出深色痕迹,又在刚才的拥抱上糊了獭祭一脸。 贝尔摩德似乎是被“那位大人”叫回来的,聊天间也没有透露更多,只开玩笑说是来看看被拐走的小猫,小猫·獭祭便没有多问,乖乖陪吃陪聊。 两人坐在窗前,一边俯瞰城市夜景一边喝着干邑,房间里放着莫扎特的音乐,期间时不时聊些没营养的话,气氛优雅又随性。 贝尔摩德晃悠到獭祭背后,伸手在女孩下巴上挠了挠。獭祭像猫一样仰起头,半眯着眼,等女人玩够了,这才拿起酒瓶为两人添酒,顺势开口问道:“说起来,你知道卡尔瓦多斯吗?” “就是你现在的搭档?”贝尔摩德消息格外灵通,在得到女孩肯定的答复后,眼神中闪过些许不爽,随即又状似无意地说道:“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北美那边出身的狙击手吧。” 獭祭结合女人的态度,瞬间明白对方想法,便没多扫兴,转移话题开始谈论起dir家的新香水。 或许是许久未见,今晚贝尔摩德显得格外热情,甚至邀请獭祭就住在这里。明天还有前置任务,獭祭本想拒绝,可看对方强硬的态度,她还是妥协了。 反正酒店的床够大。 忙里偷闲的感觉意外不错。两人早晨又一并用餐,獭祭这才告别回去做任务。 今天是为了后续任务进行踩点,任务并不繁重,由于卡尔瓦多斯还没来得及更换日本驾照,因此还是由獭祭开车。 在安全屋附近接到男人,女孩一如既往地微笑打招呼道:“上午好!” 男人依旧是昨天那副蒙面装备,却换了一身休闲装配马甲,像极了涩谷街头的潮流男士。他没有回应獭祭,而是高高扬起下巴,如果忽略声音中的颤抖应当也是很傲气的:“先做任务吧。” 獭祭收回从后视镜上观察的目光,专心开车。 此后男人活跃了许多,任务快准狠,完成度极高,甚至在第二天的夜晚秀了一把体术——卡尔瓦多斯以一打六,依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各式武器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两人被警笛追得连滚带爬地离开。 ……明明可以悄声暗杀的,为什么非要当街枪战? 女孩向来,坦诚便直接问了出来,可是对方完全没有回应的打算,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 獭祭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明白对方究竟在做什么。 除了任务上各种花式大秀,卡尔瓦多斯的日常就是四处逛街寻找珠宝与奢侈品,宁可刷信用卡,也要将其全款买下。 要么就是穿街过巷,带着一支玫瑰在各市景点闲逛,然后发s,哪怕几乎无人点赞却也坚持不懈。 而他的博客名,叫做arpan antia fr。 当某一次獭祭在背后当斯托卡却意外撞见对方抱着东西从海关寄往美国时,她终于悟了。 仿佛高高扬起的孔雀尾巴,雄性生物对实力和财力的炫耀,无一不指向对方正在追求着某人,而獭祭,被当做了他的假想敌。 而这

份肯定在没多久后就得到了验证。 贝尔摩德被要求执行某项潜入任务,獭祭和卡瓦多斯被临时抽取进行协助。 而一直以为没有驾照的卡尔瓦多斯忽然主动要求开车,并以他是狙击手,单独行动会更加方便为由,直接将獭祭她的从车上赶了下去。 结果没多久,刚刚才说要单独行动的男人又在集会地点遇到了獭祭,身后还跟着贝尔摩德。 男人没有丝毫尴尬,满心满眼都是贝尔摩德,围着女人大献殷勤,就差把“追求”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而反观贝尔摩德,一向长袖善舞的女人,表情上自然看不出什么态度,但獭祭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的不耐烦。 为什么?明明这会带来便利,不是吗?卡尔瓦多斯几乎随叫随到,一切都以贝尔摩德为先,一个好用的工具人,只需要付出一点点情感就能掌控,为什么会觉得不耐烦? 即便是出任务时,卡尔瓦多斯也完全听从贝尔摩德的指令,甚至任务已经完成后,也隐隐有准备将女人送到酒店的打算, 然后贝尔摩德就笑着拒绝了对方,反而是钦点了獭祭开车。 顶着男人灼热的目光离开,女人在路上全程抱着笔电悄悄打打,没有多言,只是指挥着女孩在市区里转悠了几圈,停在不知名的地方,这才拍了拍女孩的头,像是撸猫一样顺了顺毛,独自下车离开。 獭祭挠了挠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绕来绕去,女孩离交接任务的酒吧也有了一定距离,獭祭开车过去便多花了些时间。 刚进酒吧,女孩就对上了卡尔瓦多斯仿佛喷火的眼神。 女孩挑了挑眉,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当做盾牌来使了。 她倒也不生气,而是径直坐下,没有丝毫挑起话题的打算。 反正男人在非社恐状态下,无非就是宣誓主权那三两句话,她都能背下来了。 她就没见过卡尔瓦多斯这样的人。 由于任务需要,她也学过奉承讨好的技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穷追猛打和死乞白赖也能获得他人青睐,甚至卡尔瓦多斯有时候的行为让獭祭觉得他并不是在追求某人,只是单纯在依靠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罢了。 她不信卡尔瓦多斯意识不到贝尔摩德潜在的拒绝,但男人就像是装聋作哑一般,哪怕女人直接无视,他也要坚持凑上去刷个脸。 真的有这么喜欢吗? 可是他不知道贝尔摩德对宝石兴趣不大,也不知道女人根本不喜欢玫瑰。那天獭祭去买上一束花,也不过是早年间搭档时,两人形成的玩笑般的约定。 他就像是一厢情愿的在单方面付出,却根本不管对方是否需要,是否愿意回应。 真的是没有目的的付出吗? 可说他的单方面付出没收获吧,接下来这一个月,贝尔摩德总是有些不大不小的外勤,只要两人没任务就颇为喜欢叫上她们一起,虽然没有得到更多回应,这一来二去也满足了卡尔瓦多斯想要多接触女神的愿望。 真的没有收获吗? ——————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没多久就到了跨年夜,她和卡尔瓦多斯的临时组合也快要到期。或许是觉得马上就能甩开这个经常打扰他和女神约会的跟屁虫,男人连做任务都积极了不少,派发到这对组合名下的任务,今天总算是全部完成。 贝尔摩德给獭祭发过消息,称过完新年就会离开,并没有邀请她一起跨年的打算,女孩便没打算过多打扰。 而看后座上一身正装,甚至还抹了发胶的男人骚包的样子,鼻尖满是古龙水过于浓郁而有些呛人的香气,看样子是终于成功约到贝尔摩德和他一起跨年。 不,也许只是单纯共进晚餐而已。 眼见交接完任务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自己没车的卡瓦多斯也就勉强地同意和女孩最后一次共乘一车,开车的依旧是獭祭。 或许是在暗示自己哪怕女神再怎么喜欢獭祭,这人也要给自己当司机吧。 今天就是跨年夜,这个点基本上所有人都放了假。有家庭的人们忙着回去团圆,情侣们手挽手走在去往餐厅的路上,四处都是一派祥和。 宫野志保昨天回了日本,明美肯定要陪着妹妹过年;组织向来不注重假期,基安蒂被安排去东南亚出任务,这么算一圈下来,今年跨年就只剩她一个人。 或许是太过激动,又或许只是自认为的胜利者的炫耀,卡尔瓦多斯看着街上喧嚣难得多言几句。 “你今晚总得有自己的安排吧?” 獭祭歪了歪头,每每看见男人这副样子,她就忍不住想恶趣味

的做点什么。 “我要是说没有呢?” “那也别跟着我,我要去找我重视的人,你跟着干嘛?”卡尔瓦多斯果不其然炸了,他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领结,似乎这一身正装能赐予他勇气似的,平静片刻,这才开口说道“人活一辈子,总要为了点什么吧?你重视的东西,重视的人,刚好有假期,那就去做呗。总归别打扰我。” 做什么?按理来说,新年就应该和朋友一起过啊?可是她周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那她可不是就只能在酒店里自己跨年了……吗? 或许还有一个人。 獭祭犹豫了。她没有提前报备,没有获得通知,按照男人讨厌被打扰的性格,她不应该在今天过去。 再说了,男人可能已经更换了安全屋的地址,也有可能去往其他国家出任务,如果是这样,她过去也没有意义。 过去20年的经验都在告诉她,不要试图做出突然之举,应当一切以让他人满意为宗旨进行行动。 ……可是他旁边就坐着一个特别喜欢当舔狗,最后也有所收获的卡尔瓦多斯。 所以,要去吗?今天可是新年诶。 “你就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找我重视的人”男人不耐烦道。 獭祭眨了眨眼,似乎刚反应过来似的,看着周围人三两成群准备回家团圆,她忽然看着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就一个拐弯刹车,停在公交站不远处,将男人撵了下去。 在关车门时,卡尔瓦多斯这才听到女孩的话语: “我也要去找我重视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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