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昂呵呵两声挠着脑袋走了出去,泉瀛白了他一眼,却是在看到紧随其后出来的白月溪后,不禁愣住了。
“月溪?”
“师父。”在此看到泉瀛,她感觉自己像是回了家一样,思念的眼泪奔涌不止,她小跑着一头撞进他的怀里,而他怔了片刻后,紧紧的将她环住,她的气息实实在在的就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情景他等了百年之久。
“师父,对不起,我。。。”她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鼻涕眼泪一齐蹭在他的衣襟上。
“我知道,都知道,我不怪你。”他却怪了自己,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师父,你真好。”她又用力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这样温暖的感觉让她好怀念。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道:“师父,你喜欢上了有夫之妇,她相公知道吗?”
“。。。。。。”
。。。。。。。。
一方小院,一座竹屋,不华丽,却胜在宁静又舒适,翠山环绕,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当他们回到小院的时候,有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淡青色的袍子,恬淡的于石桌上烹着清茶,见他们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一同品茶。
“尊上?”雨娥纳闷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悄悄看了一眼白月溪,却见她眉眼已经拧到了一处,而泉瀛却要淡然很多,并无吃惊之色,看来百年间,尊上没少来这。
“有一会了,你们走的太慢。”说话间,眼睛一直在某人身上,可是某人却就是视而不见,泉瀛瞧出了些端倪,却没有说什么,朝她招招手,白月溪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如此无话坐了一会,雨娥与巴昂瞅着气氛不好,寻了个借口遁走了,此时只剩他们三人。
“你们二人的恩怨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迫在眉睫的大事面前,你们最好还是暂时先将这些搁置,齐心找到女娲石才是正经。”泉瀛神色有些凝重,女娲石三个字说出口,白月溪惊讶的看向肖歌。
“师父,你知道?”
“他倒是想置身事外,奈何命运就是这么巧,他注定是要与我们风雨同舟了。”肖歌轻飘飘的说道。
“啥?”这一百年的大门不出,好似让她错过了不少东西。
“因为,他也是女娲石炼化出的其中一抹神魂。也是继我之后,苏醒的第二抹神魂。”
什么?她惊讶的将泉瀛上下打量着。
“师父,可是真的?”不是她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这个消息太匪夷所思。
泉瀛点头,如肖歌所说,不想趟这浑水也非趟不可了。
“寻了百年,只收获了一个他,还是就在眼皮子底下,之后的路可是不好走。凌烨正在冲抵封印,破开封印只是时间问题。”
白月溪了然的点头,却又疑惑的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我师父的呢?”
“毕竟是同根而生,其中的连系也是微妙,神魂感知,寻踪而至不想竟是老熟人,之后我以神识探入这才唤醒他的神魂。”肖歌说的淡然,可是在白月溪心中却已经脑补了好多。
“我可以理解为惺惺相惜吗?”脑补的画面先入为主的侵占了她的大脑,她神色怪异的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游移。
泉瀛轻敲她的脑袋,“小脑袋瓜想什么呢。”说着,已经笑出了声,他的这个徒弟啊,怎就总像是长不大的人呢。
肖歌瞧着俩人笑的开心,心中不乏五味杂陈。
“虽有感知,但也讲求一个机缘,目前为止我除了他再也没有感知到任何有关女娲石神魂的气息,所以,我需要的你的帮助。
”
“我如何帮你?”她整了整神,问道。
“当年为了寻找凤栖花的踪迹,女娲在天石上下了命咒,所以,凤栖花与女娲石之间有着无法切断的连系,你助我感知神魂气息,如此便可。”
白月溪点头:“可以,这个简单。”她欣然的同意了,不过。。。。她感觉肖歌好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是疑心太重?他嘴角好像扬起了一抹笑意。。。。看错了吗?再看泉瀛,欲言又止。。。。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果不其然。。。。
入夜,后山的一方温泉池,她站在池边惊诧的看着池中的肖歌,一时愣住了。
泉瀛方才将她送来时神情明显异样,刚到洞外就称还有事便匆匆的回去了,当是时,她还纳闷,不过就是助肖歌感知神魂,竟搞得这般神秘,还非要到这后山上来,直到入了山洞,入眼一方温泉池,看到池中坐着的人后,她才瞬时了然,白日两人那异样的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股闷气涌上心头,她转身往回走,却是没走几步,就听他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父兄的死并非全然因为我。”
她停下了脚步,双手紧紧握起。
“凌烨的复生也并非偶然,我怀疑自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白月溪倏然大笑出声,笑的有些气极。
“怀疑?你竟然还敢提我父兄,肖歌,我以为你最起码是一个敢作敢当的男人,现今竟然想用一个怀疑就摆脱所有罪名?我真是高看你了。”
“我并非在给自己开罪,错了就是错了。避实就虚,既然有疑点,缘何不寻个安心,凌烨身边环绕的魔气力量巨大,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淌是任由它出世,后果如何,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我也是魔,你可曾也想让我消失的彻底?”她冷哼一声,接着说:“是你的私心,凌烨的存在一直是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魔气一类不过是你冠冕堂皇的说辞,你的目的就是要让凌烨永远消失。”她不知为何要说这样的话,虽然她心底知道这些不是事实,但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用言语来伤害他,同样的也在伤害她自己。
“月溪。。。”他眸子中神色悠远,被他这样注视着,她心中发慌,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我自来就说过,你不是魔。”即便是,也是在可控范围内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什么是神、什么是魔,一念为神一念成魔,再高尚的神,心中也有阴暗之地,穷凶之魔,难道就没有心善之时?世间阴阳往复、善恶无极,不过是一个平衡,如何得一平衡,便是一个邪不胜正,可是海魂中的魔气已经压了正气,所以,万万不能让它出世,如此说,你可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