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翔东笑着摆手道:“自助者天助,我只不过是顺手推一把,能不能成,主要还是看你们,再说了,那些票里,也许矿务局那一票起了大作用,但没有之前的几票,那一票也不能当七票用啊!”
说罢,冯翔东又道:“不过这次我也是真有些没办法,本来想着直接回来,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但我也确实有些原因,着实不好下手。”
韩毅和肖仁都点头表示理解,冯翔东毕竟是走仕途的,很多事情都要考虑,这次他要是真的头脑一热,从党校杀出来平定是非,肯定能够立竿见影的搞定这件事,但他以后再想往上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韩毅此时道:“对了,还没有恭喜冯哥你高升呢!接下来是要去煤安了吧!?”
肖仁也道:“是啊!冯矿,您回来之后,还没说您这后续安排呢!”
冯翔东笑眯眯的道:“本来确实是要去煤安的,但现在改了,煤安是去不了了。”
韩毅和肖仁一怔,两人对视一眼,韩毅赶紧道:“冯哥,不是我这事影响到您那了吧!?”
冯翔东微微点头道:“你别说,还真是你的事情影响到我了,本来说好,党校学习结束后,直接去煤安报到,我听说那边调令都准备签发了,现在……不去了。”
韩毅和肖仁一脸愧疚之色,肖仁道:“冯矿,您看……还是我们没处理好,您批评我们吧!”
冯翔东哈哈大笑道:“我批评你们干什么!?这么跟你们说吧!你们这次把事情搞的挺大的,特别是韩老弟你,瞿东和郑有先的事情在上层闹的风波很大,上面领导下批评了省里,省里又对市里很不满。”
“因为这件事情,吴旭,吴市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上面决定给吴市挪挪地方,让他去别的地方任职,淮东一把手的位置……空出来了。”
肖仁皱起眉头道:“一把手空出来了,这有点麻烦了,不知道会来个什么样的领导,别回头不好说话,难配合啊!”
韩毅则一脸错愕的看着冯翔东,肖仁见韩毅不说话,下意识看了韩毅一眼,然后一怔,好像也反应过来了,猛然看向冯翔东道:“冯矿……不会是你吧!?”
冯翔东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我嘛!”
韩毅和肖仁都麻了,冯翔东在淮东的地位确实不低,但真要是论起来,行政职务的高低也就和瞿东他们差不多,淮东一把手的位置给他做,就等同于破格提拔。
而且最夸张的是,之前淮东可没有这样的例子,煤矿口的一把手调任市里,听都没听说过,说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肖仁刚才根本没敢往这件事情上想。
韩毅错愕道:“冯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按说这不合规矩吧?”
冯翔东微微点头,然后道:“确实是不合规矩,按说我无论从职务,还是以前淮东晋升的惯例来说,都没有这样办的,但这次淮东的事情闹的太大了,上面领导亲自下批评,省里那边被搞的焦头烂额!”
“而且这件事情可没完呢,上面调查组还在查,结果越查越吓人,整个行政体系里面,都特么黑完了,上面连着下面,大贪带小贪,这样跟你们说吧!上面调查组如果真下死手的话,市政这一块的人,根本没几个能留下来的。”
韩毅和肖仁也是不敢相信,不过回头想想又不奇怪了,连警务这一块,都有瞿东那样的畜生在,别的体系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个对着雷公山小煤窑,就相当于明抢了,一般但凡注意点吃相的,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冯翔东继续道:“所以上面准备大刀阔斧的改革,如果直接空降一个领导的话,到时候难免因为对淮东的事情不熟悉,有可能被蒙蔽了。”
“所以上面就想着在本地提拔一个人上来,结果市政那边又是这个样子,蛇鼠一窝,基本上没有可用的人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位大神把我给薅出来了。”
“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所以上面就通过了这条提议,破格提拔我上位,以后负责淮东的各项事务!”
冯翔东说的简单,但韩毅琢磨这段时间冯翔东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不可能一直坐以待毙,说不定这段时间就疯狂跑关系呢。
冯翔东看向韩毅道:“韩老弟,我说你是我的贵人,你就真是我的贵人,没有你的话,我这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啊!”
不怪冯翔东感慨,他走的体系是煤矿这一块的,正常情况下,以后进矿务局当个领导,基本就算是走到头了,可现在因为淮东大乱,上面领导钦点他坐镇淮东,这就等同于跳体系了。
以后冯翔东可谓是一马平川,上升渠道等同于被打通了,只要政绩合格,以后再往上走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恭喜冯哥了!”韩毅立即表示恭喜。
肖仁也笑道:“那以后感情好了,市里有冯哥您,煤矿上有我,好家伙,上面领导这是有想法的,准备把矿上跟市里的资源整合在一起啊!”
冯翔东笑着点头道:“你猜对喽!上面领导对淮东这种煤矿和市里分割的情况,也一直很不满,所以这次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把双方整合在一起,不然这个位置说什么也轮不到我的。”
众人又是一阵感慨,上面领导眼光是真毒,知道肖仁是冯翔东的徒弟不说,而且来西川煤矿只不过是为了镀个金而已,对西川煤矿的权力并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几年时间下来,冯翔东就能借助原本对西川煤矿的掌控力,彻底把西川煤矿归入市里的管理范围,淮东煤矿和市里分割的情况,自然也就解了。
说到这里,韩毅心里忍不住仰天大笑,什么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
从头顶没人被欺负,到老大老二都是我朋友,短短几天时间,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