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办法呀大师?你快说说看。”
“呵呵,不用急,”忧河大师看着他亟不可待的样子,笑道:“不用急,办法肯定有的。不过,这个办法需要时间来完成。现在,我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要先处理,你可以等等我么?”
“哦,大师是去见殿门外的那两个人吗?”阿宸乖巧的问道。
忧河大师一愣,心想:“这孩子如此聪慧,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嗯,你怎么知道的呢?”
阿宸小声说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殿门外那两个人站着,一脸焦急,大师你又在这里没走。而且,在山下,我看到那些人和车马,应该是这个公子的人,他大老远来这,我想,应该是要紧事,来求见大师的吧?”
忧河大师一脸赞叹,心道:“六七岁的孩子,能想的这些,真是难能可贵!不过,如此年纪,锋芒太露,现在对他来说,还是不大好。唉,相见一场,即是有缘!我就试试帮他吧。至于这孩子能走多远,看他的造化吧!”
沉思了一会,忧河大师对阿宸道:“这样吧孩子,你先到外头找你父亲,让殿门口的公子单独进来,我处理完事情再告诉你好吗?”
阿宸点点头,朝忧河大师行礼,退出殿外。
殿门外,原烈和那锦衣公子相谈正欢,气氛甚是融洽。原来,那锦衣公子见得原烈先行出来,虽然原烈粗衣布履,乡人装束,眉眼间虽心事重重,但仍有股昂藏意态。便有心结识,双方见礼交谈之后,原烈见这公子气质风度皆是高人一筹,心下佩服,好感更増,话语间颇为投机。那公子身边的白衣随从,知道自家主子秉性如此,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曾言语。当然,原烈和锦衣公子只是礼节性的交谈。
见到儿子出来,原烈赶忙朝那公子道:“佳修公子,我那孩儿出来了,我得先问他一些话,恕不奉陪!”
佳修公子连道无妨。
“大哥哥,大师让你一个人进去见他呢。”阿宸朝佳修公子说道。
佳修公子见得这孩童纯真率直,心生好感,忙道:“哦,好的,多谢小哥传话!”
进得大殿,佳修公子急忙上前恭敬见礼:“忧河大师,打扰了。在下是天风郡宁家的宁佳修,因家中近日有变故,前来求见大师,恳请大师能慈悲为怀,施以援手。”言辞间神色凄切。
忧河大师微笑道:“公子不必焦急,虽然不知公子所来为了何事,但我能知道公子所担心之事,并无大碍。天风宁家,家风颇有口碑。我也曾听说你天风宁家平日广施仁义,此次宁家族眷出此变故,我定当尽力。”
佳修公子闻言,心头一宽,又是深深一礼,感激道:“多谢大师。我天风宁家,自家祖家父至年轻后辈,都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为苍生福泽尽到绵薄之力,当然是竭尽全力。”
忧河大师点头嘉许:“我平生修禅、修德、修心,只为有善心善缘之人渡苦解疾。虽然不能修到天人神通,但必定尽我所能,施救众生。”稍顿了顿,忧河大师道:“请公子把困苦之处详细告知,我看看能不能解得?”
佳修公子忙道:“大师,事情是这样的。数日前,我家妹子突然神志混乱,状如癫疯,请了郎中来看,都说是癫邪之症,可是开了方子吃药,却不见效果。天风郡里最有名气的灵修师,也都被我宁家请来查看,也并无大起色,无奈之下,只能请灵修师联手,暂时对我妹子神魂进行压制,让她沉睡。我宁家四处寻找良医。听闻大师神通广大,广施妙手。家祖和家父对我家妹子甚为疼爱,命我日夜兼程赶来,求救于大师!”
“公子莫慌,”忧河大师安慰道:“我虽然修为不够,但还是能感应到令妹情况还不算太坏,放心吧!不瞒公子,这几日,我于入定中感应到天地将有大变动,公子今日前来,也是我预料中之事,虽不能详细知道令妹情况,但肯定无性命之忧!”
佳修公子听得大师如此言语,便也宽心了大半:“大师神通,果然非凡。只是,敢问大师,舍妹的症状,应当如何治理才好?”
“莫慌,待我细细想想。”忧河大师缓缓闭上眼睛,五心向天,进入冥想之中。
佳修公子见状,只好按下心头不安,在一旁等待。
只见得冥思中的忧河大师宝象庄严,气息微不可见,整个人似乎融入天地之中,又似乎这一方空间的主宰便是忧河大师。
佳修公子心中愈发的敬畏。作为圣天皇朝颇有名望的高门大族、宁家的嫡系子弟,佳修公子不是没见过奇人异事,但是此时,面对忧河大师身上的气息,让他从未有过的敬畏和尊崇。此刻,他的身形不由得低了下来,那是对大师的折服和尊重,虽然忧河大师此时已然入定。
渐渐的,佳修公子觉得身上无形的压力越发的沉重,那是心灵和精神上的压力,看不见却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呼吸逐渐粗重。
正在宁佳修快要无法忍受之时,忽然觉得浑身一轻,压力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