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忽然穿回来了?
还有妈妈为什么从昨天起不吃饭?
而自己昨天消失,今天出现,还正好出现在医院。
这是不是说明,因为妈妈病危,小白鞋才送自己回来的?
那它还会送自己回去吗?
无数的问题涌上心头,终是抵不住身体的疲倦,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手机闹钟还在孜孜不倦地响着。
乔果揉了揉脸,看着充满电的手机屏幕,点。
约好辆车,拿上刁秀芹的换洗衣服,赶去医院。
路上很堵,司机七拐八拐钻进了条小路。
路两边摆满了夜市小摊,各种食物的香气直往车里涌。
越看,乔果越觉得这里很眼熟,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梧桐树,熟悉的围墙。
等等,墙上怎么有好几个“拆”字?
车子行驶缓慢,司机见乔果盯着墙上的字,给她介绍,“这条街出了名的脏乱差,政府早就想改造了。可是地皮属于电影院,听说房东嫌拆迁费低,怎么都不同意拆。最近好像终于谈拢了,过了年就推倒盖大厦。”
墙内的荒草比墙头还高,大铁门倒了一半,院里到处是垃圾,有只瘸腿的流浪狗正在艰难地翻找着食物。
破败的电影院被慢慢抛在车后。
乔果的眼里却始终充斥着红色的字,斑驳的墙,还有随时就会走到生命尽头的丧家之犬……
自己这一生,何尝不是破败的一生?
明知前方灰暗一片,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时间的洪流将自己淹没。
心尖猛地一阵刺痛。
次日,接到电话的刁勇开车来接刁秀芹出院。
刁秀芹乖乖上车,跟着回了刁家,但是对乔果依旧没好脸色。拦在门口不让她进,“走走走!这里不是你家!赶紧走!”
然后毫无预兆地,一巴掌呼在了乔果脸上。
“表姐,要不你先走吧。我会照顾好嬢嬢的,你放心吧。”刁勇露出和乔辉一样的憨憨表情,哪怕老婆正使劲掐他后腰,面不改色。
乔果拿出手机,按了几下,“钱转过去了,辛苦你和弟妹了。”
刁勇的老年机没有查账功能,所以还不知道,表姐这次给他转来的,是十万。
她全部的积蓄。
相当于一次性把两年多的照看费给了他。
回到出租房,换回昨天的衣服围裙。手机上跳出条短信,提示她网购的包裹已经送到。快递站工作人员热情帮她拆开一人高的大纸箱。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乔果拒绝工作人员送上门的服务,把复苏安妮背到背上,对目光呆滞的工作人员招手:“小伙子,拿封箱带,腰这,给我绕起来。”
看了眼玻璃门上贴着的“客户至上”,工作人员咽下口水,这老太太是想上热搜想疯了吧?
无论怎样,他还是满足了这位老太太的奇葩要求。